空青沒敢多看,但知道,那不是旁人的手臂,就是三皇妃的,因為那手腕上還有剛見到的碧鐲。
正疑惑時,打熱水的丫鬟們,拎著兩桶熱水,卻被嬤嬤攔在了屏風外“我給皇妃倒水就行,你們下去吧。”
空青注意到,熱水一直放在屏風外,動也沒動過。但浴桶裡卻有水聲。
正是寒風侵肌的節氣,難不成三皇妃洗的是涼水浴?
夜晚,辰軍本應守在三皇子和皇妃的門外把守,但卻被皇子的親衛給轟到了外院。
樂正尋了肖璟辰,他卻說,一切聽從三皇子安排。
可後半夜,就讓莊師上了房,莊師本不想做,撫著拂塵道“將軍,你怎竟行這齷齪事?是不是被樂正那小子給帶壞了?”
樂正“嘿!你!”
肖璟辰道“莊師為人正直,這點不用我說「辰」軍皆知,但今日特殊,這三皇子和皇妃有古怪。”
莊師聽見“古怪”二字,頓時來了興致“將軍,細說說。”
隻見他,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四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便和樂正去巡查了。
莊師見倆人走了,隻留他一人在屋裡,頓時不淡定了,肖璟辰的那句“有古怪”徹底將他的八卦魂勾起。
他順了順拂塵,輕輕一揮,從窗戶跳了出去。
肖璟辰在屋外,聽見遠處的房頂上有動靜,嘴角生得一絲詭笑。
樂正道“哪天,定要學得莊師這一身輕功本事。”
在「辰」軍裡,要論武藝最高的,當屬肖璟辰。
但要說起輕功,那自然是莊師,他入道前,出身於雍都武學世家,但因生性懶惰,所以隻學了個輕功,後入了道,沒事兒就在樹上禪修,一坐就是數個時辰,慢慢的,輕功習得玄妙入神,無人能及。
可沒一會便見莊師翹著胡子回來了,滿臉通紅的拉過肖璟辰“將軍尋貧道開心,哪裡有什麼古怪,無外乎是夫妻之間恩愛!”
莊師飛到瓦片之上,輕落間,掀開了一片,隻看的三皇妃被三皇子欺於身下,半個脊背露在外,似發出呻吟的聲。看的他老臉一紅,當即逃之夭夭。
樂正來了興致“莊神仙,快給我講講,是怎個場麵?”
今日那二人古怪,隻是肖璟辰的直覺,在說話間,他看到三皇妃似有驚駭的神情流露出,但隻是一下,就藏匿了。
他不是猜忌什麼,而是多年審訊的經驗,三皇妃那種眼神,隻有在審訊的犯人身上看到過,透著絕望,恐懼。
“莫要議論皇家事。”
樂正聽後,急忙閉了嘴,莊師嘖道“將軍你啊,學壞了!”說著,飛身上樹,修行去了。
翌日清晨,護送三皇子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入了城。
三皇子全程淡定,捧著本研習書法的書,看了一路,三皇妃則端莊的陪在左右。
空青雖說是武將,但也是個女子。今早同樂正用早膳時,就聽說了昨天莊師飛身偷看之事。
她細想,這般恩愛的夫妻,為何一路走來,都沒有話說呢?彼此間臉色冷淡的很。她沒給人當過妻子,自然不懂其中玄妙,隻得撓頭,做好分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