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朝堂之上,要不是盛為站出來還原當時的話,也不會坐實四公主罪。
為此,回府後,盛良翰問他究竟是為何,盛為扯謊道,自己早與四公主有過結。盛良翰見他屢教不改,罰他跪了三天祠堂。可他心裡明白,為了餘願,被罰什麼都可以!
但他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今日一見,餘願回答得明顯是在搪塞他。
“主仆情”他長歎了一口氣,低聲喃著。
一旁的墨夏道“公子,莫要在歎氣了,後日就是聖上壽辰了,老爺讓您把聖上賀禮帶去宮中。”
“去鋪麵,清點賀禮。”
“是。”
安陸府。
餘願在家看賬本,打理著肖璟辰的家產,忙的接應不暇,每日辰時,王管事就命老媽子給她叫起來,晚上亥時才睡,除了用膳時可以休息,其外,一直坐在書案前。
但今日不同,正是開元帝的壽宴,家家戶戶都裝扮著門麵,王管事拿著紅布和紅燈籠,正在府門口裝扮著呢。
餘願終於能偷懶了,癱在榻上,挺屍。
正在迷瞪時,門外的侍衛道“熒心姑娘,王管事讓你去正堂,宮裡人請,需打扮一番,不可耽誤。”
餘願一聽是宮裡,問道“是誰請?”
侍衛答“不知道,但來的人是個公公。”
她心想,八成是和肖璟辰有關的,今日又是開元帝的壽宴,有了上次秋獵一事,餘願對宮裡這幫貴人就沒有好感。
她擰眉,起身往箱櫃走去,拿出一件不顯眼的淡藍色裘袍,梳了個單髻,紮了根紅寶石的發簪。
既顯得重視此事,但又不太顯眼。既不會不尊重所謂的貴人,又不會在那群貴女中太過出挑。
可她美不自知,這張臉,哪怕穿的再不顯眼,也依舊在人群中是璀璨奪目的存在。
她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到了正堂。
王管事立刻眼睛放光,近幾日,天天麵對著餘願,覺得這姑娘長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就是不善打扮了些,沒想到今日隻是稍打扮了些,就這麼出挑。
餘願規矩行禮,空青教她的那些,她還沒敢忘。
“公公安好。不知公公怎麼稱呼?”
這公公歲數不大,但是看樣子,大小也應該是一宮的管事,臉頰兩側嘬腮,身材如枯枝瘦弱。
“姑娘生的好啊,這樣貌,真真的把宮裡那些娘娘們比下去了,稱呼我張公公就好。”
“張公公過獎了,不知,叫奴去宮裡是什麼事?”
“好事兒,大好事兒,姑娘跟著在下走就行。”
餘願沒進過宮,有些擔心,眼神看過王管事,王管事立刻明白“公公,我家這丫頭,也沒見過什麼世麵,得靠公公多多提點,說著就往張公公手裡塞了銀子。”
張公公掂了掂銀子重量,滿意道“是宮裡娘娘召見。”
“這聖上娘娘眾多,不知是哪位”
“嘖,這主子的事兒,也是你能打聽的?”
王管事立刻不敢說了,打著嘴道“是在下多嘴了,那就請公公帶路吧。”
王管事還是不放心,想跟著一起去,可公公卻說“你個坡子去乾嘛?再礙了貴人的眼!走吧,彆讓貴人等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