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一時也犯了難,剛在大殿上,確實是陛下做媒,但他作為開元帝身邊的人,也自然知道,隻不過是陛下借此事來試探肖璟辰的。
思索間,開元帝從大殿出來“川兒,在鬨什麼?寡人不是說過了嗎,既然熒心不肯,就算了,改日在覓得良人就好。為何還要逼迫。”
肖璟川見是開元帝親自過來,多少清醒了一些,趕忙改口道“父皇,我隻不過是傾慕於熒心姑娘,想與她多接觸接觸,並無他意。”
盛良翰這時才從後麵出來,命倆個小太監扶著太子“陛下,太子也是年輕氣盛了些,更何況又喝了些酒。”
開元帝揮了揮袖子“罷了罷了,扶太子下去醒醒酒吧。”隨即忙給王言使了個眼色。
王言揮了揮拂塵“散了散了,陛下回去繼續品歌舞。”
開元帝見盛良翰和太子走的遠了些,才湊在肖璟辰身邊,喃道“這次可是寡人護著,若你不珍惜,來日寡人可就護不住了。”
肖璟辰拱手回道“還不是陛下,許了個好婚,才至此的嗎?”
開元帝變了表情,咂舌,狠狠的拍過了肩膀“去吧,忙你的軍務去吧。”
肖璟辰躬身行禮,目送開元帝回到了大殿內。
回府的馬車裡。
餘願問道“將軍,希望我入東宮嗎?”
今日在開元帝賜婚時,餘願已經絞儘腦汁想怎麼違抗皇命了,本想讓肖璟辰救救自己,可肖璟辰遲遲沒有開口。
她心裡生出了不滿,自然也懷疑肖璟辰對自己的感情。
“一入東宮,榮華富貴,日後,太子坐在大殿之上,興許還可以當個皇後。難道不好嗎?”
他的目光中仿佛嵌了毒刃,徹底紮漏了餘願的心。
“是啊,我見識淺薄,還要多謝將軍為我著想。”
倆人四目相對,彼此能感覺到,各自都有些賭氣的成分在心中。
餘願的眼神堅定,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萬不要把肖璟辰對自己的感情看的認真,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肖璟辰低了眸子,仿若心虛似的,不敢再看,隻是側臉掀開馬車簾,往外看去。
直到入了府,倆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彼此心裡都不是滋味。
餘願呆在廂房中,越想越覺得憋屈,就在這張榻上,肖璟辰與她多有溫熱纏綿。可剛才在宴席上,險些送到彆人的床榻上。
她衝動的跑去院外,想質問肖璟辰。
卻隻看到了王管事“姑娘這是要去找將軍,將軍說晚些再回,現下已去了軍營。”
她也是被氣糊塗了,剛在大殿之上,肖璟辰說過明日要去春桐。
“春桐!”假如要回到春桐,自己的身份不就露餡了嗎!
不如不去?但隻有跟在肖璟辰身邊才可以得到線索。
想到了線索,她又想了書房裡的密室,他從入江回來也有幾天了,不知自己那箱子上的洞,是否已經看見了?
餘願支走了王管事,一溜煙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