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嬤嬤的拉過她的手,摸了又摸,哭著道“是軟的,是熱的,是活的”
身後的紅木和柏兒也趕忙起身,哭成了淚人。
紅木和柏兒還有安熒心,都是伺候在餘願身邊的人。
餘願再見她倆,不禁想起了熒心。
主仆間啼哭聲,抽抽搭搭的響徹了滿屋。
曾風眠怕給餘沐冉吵醒,忙把四人往外轟“不要吵到沐冉休息。”
雲嬤嬤擦過老淚“姑娘還沒吃飯吧,老奴這就去張羅飯去,這下好了,姑娘還活著!”
還沒等餘願說話,紅木和柏兒也跟著去打下手。
餘願緩了緩情緒,曾風眠拉她回到了之前自己的房中。
雖然她已經死了半年,但是每當餘沐冉思念她時,都會到她的屋裡,一坐就是一整日,不吃也不喝,為此鬨過不少病了。
所以屋裡一直有人打掃,半點灰塵也沒有。
就在餘願眼淚又要再次飆出時,曾風眠及時讓她收住了,把她拉到凳子上,如同審問犯人一般,雙手抱懷道“說,這半年都乾什麼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餘願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來。
一柱香後,餘願說的口乾舌燥,一口氣喝下了一大壺水。
曾風眠起身來回踱步,細細分析著“你說這茶花堂鑄幣,是出現在咱們春桐?”
“嗯,雍都的肖璟辰此次也是過來調查這件事情的。”
突然說了到了肖璟辰,餘願心頭一顫問道“師傅,為何今天會在前院的牆頭上待著?”
曾風眠疑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封褶皺的信函“這是今天早上我晨練時,有人丟給我的。”
餘願打開「今日餘願歸家。務必護她周全。」
這字體!!是肖璟辰!!!
餘願頓時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也就是說,肖璟辰一直知道她是餘府的小姐,可究竟是何時知道的,到底是哪裡出了破綻才讓他知道的,餘願的腦子亂的很,根本想不出來。
“你說,你一直隱瞞著身份,但是這安陸君,竟然早知道了,還沒戳破你?”
餘願緩了緩思緒,這麼一來,她身在餘府,定不能在回「辰」軍了。頓時心中有種被肖璟辰拋棄的感覺。想來從雍都回春桐,帶著她,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曾風眠歎氣“罷了罷了,總歸他沒有為難你,也沒有傷害你,姑且還算是個好人,現下既然已經回來了,就先想想你姑母的病如何治!”
餘願聽見他說起病,一下想到了鶴遷子“我知道,我認識一個神醫,此次也是同「辰」軍來到了春桐,我去找他。”
“想的美。”
說著,曾風眠就用隨身帶的麻繩,把餘願捆在了屋裡,一個邁步,迅速出了屋“既然你已經回來,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著,萬不能讓蘭氏知道。”
餘願心裡急的很,可無論怎麼求饒都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