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仿佛又回到了少時,每天朝夕相處,但師傅並沒有提過娶親一事,姑母也未提過嫁娶,直到如今。從少年到中年,遺憾了半生,但早已同家人一般,相互照應。”
空青聽後,連連搖頭“為何呢?為何曾風眠回來後,隻字不提求娶一事呢?難不成是外麵有人了?又或者有婚約了?”
餘願搖頭“我師傅不是那樣的人,他之所以這般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可能是礙於彼此的身份懸殊,也有可能覺得相守陪伴在一起,遠比成親重要的多。”
空青還是沒理解,連連歎氣“恐是我年紀還小,不理解長輩的心境。”
餘願見她懵懂的樣子,笑道“你啊你,現在是不是巴不得,回到雍都穿著新娘服,嫁去那鶴府,洞房花燭,再生一窩小娃娃。”
空青的臉立即染上了紅暈,拍過餘願的手“瞎說什麼,那你和安陸君是不是也”
餘願立刻堵住了她的嘴“彆亂說,我還不想告訴他們,況且我和他,算了,不同你說了”
空青還要勸說一二,就聽外麵有鶴遷子等人的聲音傳來,餘願立刻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這一晚,在反複施針吃藥中,餘沐冉的臉色漸漸恢複如常。
一連兩日,餘沐冉終於清醒,但為了避免她見到餘願太過激動,鶴遷子還是支走了餘願,暫不讓她露麵。
可煎藥做飯,這等下人做的事,餘願全包了,弄得柏兒紅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空青在旁道“讓她做吧,這樣她心裡也舒服些。”
幾日後,在鶴遷子把脈後,確定餘沐冉無礙了。
在雲嬤嬤的攙扶下,餘沐冉披著一件天藍色的裘袍送行鶴遷子,一臉紅暈的氣色,站在陽光下,更襯得好。
曾風眠在旁拱手道“改日一定會去尋鶴醫士,喝上幾杯。”
鶴遷子摁了摁臉上假山羊胡“好說好說。”轉身出了「鬆園」。
莊師和空青立於牆頭上,看到鶴遷子前腳出了「鬆園」後腳思菱就派人來打聽餘沐冉的事。
隨後神色慌張的去前院稟告的蘭氏。
曾風眠見餘沐冉已經恢複如常,淡然道“你可知,剛走的那位鶴醫士,還是那女子空青,都是願兒的朋友。”
餘沐冉輕輕的搖晃著身體,瞬間停下了,猛的坐起,大大的杏核眼不解的眨了眨“什麼?那鶴醫士,不是個遊醫嗎?”
“雍都鶴家,可曾聽說過?”
餘沐冉點了點頭“這個自然,可鶴家遠在雍都,又怎麼會是願兒的朋友?”
曾風眠拉過餘沐冉的手一本正經道“是願兒最近才結交的朋友。”
餘沐冉隻感覺渾身的血都涼了,連忙掙脫開曾風眠的手“青天白日,說什麼胡話呢,你少嚇我。”
突然曾風眠眼睛看向餘沐冉的身後,笑意掛臉“願兒,快給你姑母敬茶。”
餘沐冉的汗毛立刻炸起來,一回身,果然看見餘願舉著茶杯,跪在了她麵前,旁邊還跟著雲嬤嬤、柏兒和紅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