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長老要鬆口時,餘願擦過眼中的淚,不慌不忙道“好,我原諒繼母了,但是你又該如何解釋姑母的病呢?”
話音一落,就見柏兒和紅木從外麵,抬上了青竹浴桶。
蘭氏本直直的跪坐著,一下上身就無力的彎了下去。
裝傻充愣道“你這是何意?”
餘願喊道“來人,倒熱水。”
恰巧曾風眠也歸來,剛他趁著所有人都在堂上,去尋了蘭氏的住處,找到了養蟲的罐和幾張畫福的咒紙。
隻見他當著蘭氏的麵,將咒紙丟進了水中,又打開了蟲罐,倒進去一些黑色粉粉的東西。
餘願道“繼母如不知,不如在這裡洗個手如何?”
蘭氏還強撐著,不解道“我不知道你這是何意?”
餘願目光淩厲,一下看過身旁的餘薇“繼母不知?那不如讓妹妹過來試試。來人!”
大堂之上,曾風眠早就派了幾個得力小廝,就要拉過餘薇的手。
蘭氏慌了神,忙攔在了自己女兒的麵前“跟她無關,你們放手。”
眾長輩們一看,全都知曉了,連連歎氣“當年餘治在時,你裝的賢良,才將這管家權交與你這個小妾的手裡,想不到現在竟然要謀害餘姑母。”
蘭氏見事情瞞不住,哭喊道“你以為是我想?要不是餘沐冉攔著說餘願死了還沒到一年,不想讓餘薇嫁,我至於這般著急?更何況這個蠱,並不會至人性命,隻不過是不舒服了幾日。”
餘願道“你既然知道此蠱不會害人性命,又為何會請來江湖術士呢?”
這時思菱跪在一旁顫巍巍道“我家主子,見餘姑姑生病多日,生怕在鬨出人命,尋遍春桐,才找到了仙醫。也算是知錯了。”
餘願憤恨不已,再也沒憋住,上去就扇了思菱一個大嘴巴“滿口胡言,連門口的小廝都知,是這仙醫自己找上門的,如若沒有這層緣分,恐怕姑母早就死在這「鬆園」中了。”
餘沐冉見蘭氏已經認下,不想再追究什麼,隻是冷哼著“來人,剝去蘭氏管家權,逐出餘府!相乾下人,一律發賣為賤奴。”
可蘭氏好歹在餘府已經數十年,自然有族中長老為她說話。
“餘家姑姑,這蘭氏著實糊塗,但也應看在她為餘府操勞數年的份上,寬恕她這一次。”
剛剛被嚇糊塗的餘薇,此刻也緩過來,爬在地上喊道“我幼時就沒了父親,現在還想讓我沒了母親嗎?如父親要還在,定不會讓母親受今日這般的罪。”
眾人一聽,皆是你一嘴我一嘴,給餘沐冉架在了上麵,下不來台。
餘願怒氣摔杯,大喝一聲“倘若今日被下蠱的是你?你還會原諒這個毒婦嗎?”
“心術不正之人,我餘府萬萬留不得!”
族中長老嘖道“你個小丫頭,如今倒成了管事了?你姑母還沒說什麼呢!你怎得這般沒大沒小,竟想懲罰自己的繼母?”
餘願還要繼續回懟,可看餘沐冉卻起了身,走在了她的身旁,拉住了她的手。
“蘭氏,罪責難逃,來人,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