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爬了兩步“太子殿下,小女餘願偷盜姊妹的飾品,還在外偷人,有損家中顏麵,我不過是行長輩之責,教訓她一下。”
司弦直起身體,一眼剜過跪拜的蘭氏。
旁人都起來了,唯獨蘭氏跪在正中。
她顫巍巍的,天生就長了一雙厲眼,但不敢直視司弦。
司弦坐在太師椅上,遲遲沒有說話,堂內落針可聞,就連一旁的族老都不敢使勁喘氣。
“說來聽聽,這餘家女,是如何偷盜,又是如何偷人的?”
蘭氏吞咽了一下口水道“院裡的丫鬟,看見餘願鑽進了餘薇的屋內,拿走了首飾,隨後,回到屋內,衣衫不整的同一個男子私會,屋內還傳來淫浪的叫聲,不堪入耳!”
司弦冷笑一聲“敢問,餘薇的閨房在哪?”
蘭氏剛要答,就被司弦給攔下了“餘薇,你自己說!”
餘薇上前一步,噗通就跪下了,一身金銀,換佩叮當“回,回,回太子,臣女的閨房在前院西北處。”
“嗯,那你的丫鬟也在那裡嗎?”
“是,丫鬟跟我一起。”
“敢問,族老,餘願的房間在哪?”
族老剛要跪下回話,司弦見他年紀大了“起身回話就好。”
“多謝太子殿下,那餘願的房間,應與姑母餘沐冉在「鬆園」中。”
“哦?這「鬆園」可也在西北處?”
“不在,「鬆園」是單獨圈出的院子,在這個府中的最後位置,餘沐冉喜歡清淨,就要了那個院子。”
“那這麼說,你這丫鬟,先是在前院的西北處,看見餘願偷盜,後又跟著她回了「鬆園」中,看見她偷人?”
餘薇顫巍巍的,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倆人使了個眼色,丫鬟立刻明白“回太子,是,小的全看見了。”
司弦笑道“什麼時辰?”
那丫鬟隨口扯道“大概是亥時。”
“嗯,可遇見什麼人,又或者有什麼人能和你一同作證?”
“沒有,亥時,已經很晚了,府中下人都去休息了。”
幾句問完,剛剛麵色和藹的司弦,立刻變了臉,一巴掌拍在椅子上“好你個賤奴,當著本太子的麵,也敢欺瞞!”
那丫鬟哪裡見過這陣勢,立刻瞪大眼睛半直起了身子“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太子息怒啊!”
“屬實?府中上下應都知,餘願會功夫,亥時,四下無人,你跟蹤餘願從院中西北處去到「鬆園」,我剛來時,雖然隻走了前院,但也大概能知道餘府並不小。這麼長的一段路,彆說會功夫的餘願了,就哪怕是個常人,也應能察覺到自己被跟蹤!”
丫鬟還狡辯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就跟著她,她沒有察覺,興許,興許”
司弦靜靜的看這丫鬟演戲“興許什麼?”
“興許,是她當時,太想見到郎君了,一時間沒察覺身後有人!”
“來人。”司弦懶的再聽她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