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旁人,盛為會信,但是江到安,他是萬萬不信的,笑道“我雖然接觸不多,但也聽說過一二,他是個老實人,所以我父親才會將我姑母嫁於他。”
盛為將此話說出時,自己心裡也咯噔了一下,腦中一下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盛良翰。
這段時日,接觸了家中的貨商,也多少知道盛家財富龐大,從旁的人嘴中也聽說過父親的一些作為,和玄安來往過密,甚至在外邦還養了一批商隊。
說是叫商隊,實則卻是軍隊。這點,盛為已經知道,也會去問過,但是盛良翰卻矢口否認,說不過是紅了眼的人,誣陷之詞。
盛為不想多心,可那些物資同如流水般送去外邦,他不能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回到府中,自己的父親卻沒見到,隻有母親在。盛為還沒說話,我母親就提醒他“既為盛家人,應尋盛家事。”
盛為不敢在提,可心中卻不安,索性派人調查,可沒幾日那人就回來複命“老爺並無不妥。”盛為不瞎,那人的鞋底嶄新,調查這幾日,可能都沒出過雍都。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父親做的,這後麵究竟有何秘密,他不得而知,但心中猜想,卻一日沒有停下過。
“也罷,畢竟是你的親人,我們這樣來找你,確實有些唐突了。”就在餘願要作罷時,盛為卻拉住了她的胳膊“我同你去。”
這次,他不為了旁人,而隻是為了自己,要把心中的疑團去掉。
肖璟辰用劍柄擋住了他的去路“為何要幫我們?”
倆人的身型差不多,隻不過是一黑一白,一個英氣一個儒雅,但在這一刻,好似盛為身上那股儒雅的氣質也片刻沒有輸給肖璟辰。
“為了願兒,隻要是她求,我都會應。無論是什麼。”
肖璟辰慢慢的放下了手臂,隨著他的身影上了馬。
說是來探病,可這三人倒是實在的很,誰都沒有帶禮物。
管家看是盛為,自然不敢攔,隻不過後麵這兩位,江道安特彆叮囑過,半步都不能讓他們踏進江府的大門。
但此刻局麵難,他忙給下人使了個眼色,幸虧江道安在家,否則他都不知該如何當著盛為麵轟人。
後宅,江道安一聽是肖璟辰來了,手中的書,立刻摔在了桌上“這個肖賊,還敢來!當真是不怕死!”
“來人,把家中的小廝都集合過來,大門關上,即使他肖璟辰武藝在高,今日關門打狗,是活是死,全看他的造化了。”
肖璟辰的五感比常人要敏感的多,打手還在後宅候著時,他就知道今日江道安不會這麼輕易放自己走了。
她給餘願遞了個眼神,骨指分明的指尖,點了點手中的道柄,餘願瞬間明白,摸去了懷中的匕首。
盛為滿眼都是餘願我,幾日未見,他甚是想念,還在旁孜孜不倦的說著什麼,餘願全然沒聽進去。
不一會,隻聽外麵眾人的腳步聲響起,隻見江道安手持著劍,指過肖璟辰,惡狠狠道“肖賊,今日你還敢來?”
盛為一下護在了餘願的身前“姑父,這是怎麼了?”
江道安冷哼一聲“肖璟辰,多次給你姑母下毒,還燒我江家糧倉,至今,你姑母還躺在病榻上,盛為,你年齡小,自是受到蒙騙,你閃開,今日我定要肖賊狗命。”
肖璟辰嘴角一笑“江刻大人,彆來無恙,你以為殺了我,就沒人知道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