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遷子給餘願包紮好傷口,看著倆人有話要講的樣子,拉著空青出了門。
肖璟辰摸著餘願的臉“日後,不許在這麼傻了。”
餘願點了點頭,可轉念就想到了餘治“哥哥,可解了多年的心願了?”
“哥哥?”肖璟辰多少年沒有聽見餘願這般稱呼自己了。
他紅了眼眶,回憶全部湧了過來,當年也是因為此,才離開了他的願兒。
“怨我嗎?”
餘願的眼淚滑過臉龐,打濕了肖璟辰指尖“怨過,很怨。”
“可,自從知道你還活著,我就不怨了。無論怎樣,你還活著,就是最好的消息。”
肖璟辰一下抱住了她了,緊緊的,緊到餘願甚至無法呼吸,他把頭埋在了她的肩頸處,一不小心,打濕了她的衣領“從此以後,你我,再也不要分開,再也不會分開。”
餘願也緊緊的回應著“嗯,再也不要!不會分開!”
倆個淚人,都用著猩紅的眼圈,看著彼此,肖璟辰深情的一吻“我想父親母親在天之靈,今日也終於得見了。”
餘願哭到說不出話來,隻能拚命的點著頭。
肖璟辰摸過自己的臉龐,也摸過餘願白皙的臉頰“等回到雍都,我們就完婚。往後的日子,你給我生幾窩娃娃,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離。”
餘願被他的話逗笑,噗嗤一聲,用拳頭輕輕的捶著他的後背。
幾日後,樂正回到營中,將江道安的供詞一一擺在桌上,足足十幾頁的紙,全是江道安做臣子多年所賣國的證據。
肖璟辰看過這一樁樁一件件,憤恨的直拍桌子“好好好,同我去尋義王!”
證詞上顯示,義王近期也受到了盛家的蠱惑,竟然割地給了外邦,所以才有了前不久邊境的那一仗。
在去皇宮的路上,肖璟辰已經將這些事,都飛書給了開元帝,但避免打草驚蛇,信上並未提及盛良翰的事。
玄安皇宮中。
義王早早就收到了消息,江道安已經死了,並且供出了很多通敵的證據。
他雖然是一國之君,但心裡也明白,若肖璟辰我行使開元帝的權利,他這個王恐怕也不會久坐了。
大殿之上,義王道“將軍可是因為江道安的事情來尋我?”
肖璟辰知道瞞不住,索性也沒想瞞,甚至他都想到,義王今日會做出糊塗事,將他斬殺在宮中。
但好在他還沒那般糊塗。
“正是,義王可有說的?”
隻見義王直直站起,將自己的頭頂的金冠摘下,放在了麵前的龍案。
“今日,安陸君若是為開元帝而來,那在下交出金冠,這君我不做。但若是為了玄安百姓而來,這冠我還是配帶的。”
肖璟辰“此話怎說?”
“玄安苦寒,百年來,戰爭不斷,無論是內戰還是外憂,都會影響玄安,安陸君也看到了,這裡定不如春桐那般富裕,出了這玄安的城池,就是一片荒蕪,若想治理好這樣的土地,不狠怎麼行?”
“是,出賣了我玄安的士兵,為此解救了多少百姓,你可知,那幾個城池,若我不讓出來,以外邦的實力,會侵占我們更多,多少百姓將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