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嘖道“無論你怎麼否認,隻是想作為一個醫士來告訴你實情。其他的至於你要怎麼做就看你了。”
餘願細想起近幾日在船上,總是昏昏沉沉的想睡,還沒什麼胃口,難不成就跟這有關係?
江望道“怎麼?是不是想到了一些症狀?”
餘願眉眼一瞟,支支吾吾道“沒胃口,想睡覺。”
江望嘴角生笑“嗯,再過些日子,你還會有想吐的症狀。”
餘願心裡頓時擔心起來,畢竟在這船上,除了江望外她沒有認識的人。
“放心,從現在開始,到你生產,我都會在你身邊。”
餘願渾身一怔“為何?”
她對江望之前多有不爽,還屢屢與他衝突,可他為何要這樣對自己。
“為了幫婉兒,你是她最最重要的人。”
餘願不解的看著江望“若你真的那麼喜歡我母親,為何當年會”
江望站起身,拿起身邊的酒壺“若你有一日也活到我這麼大歲數,就明白了,年輕犯的錯事,如今都會一一悔過。我算幸運的,好在與你相見一場,這把老骨頭也還硬朗,還能彌補”
餘願看著江望的身影,問道“江望,若在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放我母親走嗎?讓她去尋了彆人。”
江望嘴角微翹,似有些苦澀“事已過,沒有那麼多機會了。若你母親現在在我麵前,我定不會放開她。”
餘願遲遲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覺得,此刻說什麼都是無用。
“對了,為何安陸君沒有同你一起?你這是要去哪裡?”
“柘幽,去尋歌舒雲驥。”
“哦?要去認舅舅?”
“算是吧,他把「辰」軍裡的人扣住了,總要去問一問為何吧。”
“還能為何,無外乎是因為一顆貪心,又或者,是為了你。我在玄安時,有一次看見外邦人,拿著你母親的畫像在滿街問。當時覺得那是你母親的畫像,現在看來,那恐怕是你的吧。”
餘願沒答,隻問他“你又是為何會在這船上?”
“行醫而已,玄安自從出了江道安一事,你們也走了,我便想著遠離是非地,出來走一走,做個江湖郎中也不錯。”
餘願噗嗤笑了“你一個老神醫,竟然要江湖郎中?”
“冥冥之中吧,讓有孕的你,又碰見了我,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母親安排好的?”
餘暉下,餘願看著江望的眼中似染上了一道水暈,她沒有再問。
沉默中,看著太陽西沉,江望歎了口氣“有孕之人,一定要早些休息。”
餘願彎過眉眼“好的,江伯伯。”
江望長的年輕,隻被奶娃娃叫過伯伯,但餘願這聲的伯伯卻勝了一切。
他看著她回到廂房的背影,嘴角輕喃著“婉兒,你的女兒跟你的性格很像。”
這夜,餘願躺在榻上,輕撫著肚子,心中升起了喜悅,她開始憧憬著,要如何對肖璟辰說,腦中也猜想著,若他知道,會是個怎樣的表情。
可架不住一會,眼皮就開始打架,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日後,船抵達了溢昌,江望扶著餘願下了船,溢昌富足,又是盛家管轄,但也不知為何,就是找不到去往柘幽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