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初夏聽到顧北行的話,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襲擊哨所這是什麼東西,這字都聽得懂,可連在一起是什麼新鮮詞?
他們怎麼敢的,襲擊哨所是真的不要命的?
而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表情,都在聯係謝班他們,一邊查看現場的情況。
安初夏收回視線,端著狙擊槍小心的警戒著。
她知道,現在和前兩天不一樣,是真的有可能有意外,所以絲毫不敢大意。
狙擊槍不停的變換著方向,透過狙擊鏡小心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他們的話,她參與不進去,也就隻能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還好,這裡似乎真的隻有那些意外的痕跡,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這讓安初夏有幾分緊張的心也放了下來。
很快他們已經溝通結束,謝班長那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也相當的重視這次的事,已經準備出發尋找。
“我們也走,和謝班他們彙合。”顧北行切斷通訊,馬上命令道。
安初夏聽了,默默的抱起狙擊槍跟上,這個時候還不要多廢話了。
不過聽到他要去哨卡,還是詫異的看了過去。
李深看出了她的疑惑,邊走著邊解釋道,“我們看了一下留下來的痕跡,方向就是謝班長他們的那個哨卡。”
“雖然襲擊哨所這種事概率很少,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所以先去找謝班長彙合。”
聽到他的話,安初夏會意的點了下頭,可還是忍不住問道,“他們真的敢襲擊哨卡?”
“這群亡命徒有什麼不敢的?”李深想也不想的說著。
安初夏一窒,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年代的敵人是如此的肆無忌憚。
於是也加快了速度向前走去,一行人由原本的普通速度變成了急行軍。
這個時候安初夏有些慶幸自己之前的訓練了。
速度一但快了起來,這消耗的體能也不再是之前那種速度能比得了的,而且一樣的不休息。
如果是沒在一班跟著顧北行訓練過的安初夏,一定跟不上這個速度。
拖後腿不說,還需要有人保護她,這即便是安初夏也不可能忍受的。
現在她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跟得上的。
隻是一路跟下來,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深怕一個泄氣就堅持不住了。
前麵的人不時的會加快速度,隻有難走一些的路才會降下來。
可這樣不時的變換速度,再加上難走的山路,更是消耗體力,真的堪比平時的五公裡。
而這還不僅僅隻是五公裡的距離,不知要多久,甚至不知道這一晚上會不會休息。
如果是平時,她一定開口求助,或者讓他們慢一慢甚至是停下來休息。
她也知道輕重,現在是特殊情況,前麵的人如果真的是偷襲哨卡的,那他們已經落後許多。
可以說時間就是生命,如果因為她而拖慢了隊伍的速度,造成什麼損失,那她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但心裡知道是一回事,身體能不能跟得上又是一回事。
眼看體力下降的越來越厲害,氣也越來越粗,甚至感覺肺都快炸了。
可以說訓練了這麼久,即便是在顧北行的訓練下也沒這麼極端過。
聰明如她怎麼會讓自己真的達到極限,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留有一些餘地的。
偏偏現在完全沒有留餘地的機會,讓她不得不拿出全部的精力來麵對眼前的這個難關。
而她這樣一聲不吭的緊緊跟著,倒是讓他們很意外。
不知是不是終於想起她來,在徒步穿過一條小溪之後,顧北行終於做了一個停下來的手勢。
按正常的路線,他們是不需要走這條路的,更不需要穿過小溪,但現在算是抄近路,真的算是跋山涉水了。
終於停下來,安初夏直接坐到地上,直接在小溪裡撩起一把水衝在臉上。
瞬間的清涼讓她精神了不少,再抬頭看向他們,終於忍不住問道,“還有多遠啊?”
“我還以為你早會問這個問題的。”顧北行看著她累成這樣,反而笑了出來,“我們都沒想到你能跟這麼久還沒開口。”
安初夏見自己已經這樣了,他還有心思幸災樂禍,真的想給他們一個白眼,“看來我應該早叫苦的,就應該拖你們的後腿。”
顧北行聽了,忙解釋道,“我們這是在表揚你呢。”
“不好意思,沒聽出來。”安初夏直接癱在那裡。
這一路跟下來,真的是拚儘全力了,一旦停下來,那口氣泄了,也就瞬間撐不住了。
見她這個狀態,顧北行也知道是真的是硬撐。
歎了口氣,才又說道,“我們這交抄了近路,但也頂多省下一天的路程。”
“再加上我們加快了速度,拋開晚上的休息,至少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到哨卡。”
一聽到還有那麼久,安初夏真的覺得想死了。
可現在的情況是,把她扔這裡根本不現實,她一個人在樹林裡活都活不下去,更不用說還有那些未知的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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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下人保護她,就等於分散兵力。
對於未知的危險他們還不確定,少一個人,就少一份戰鬥力,接下來要麵對什麼他們還不確定。
所以見到她這情況,竟有幾分猶豫起來。
安初夏當然明白他在想什麼,應該還是糾結她的情況的。
於是忙擺了下手,“我沒事,應該……能跟得上。”
而說完,想想自己的情況,也不是一定能堅持得下來,又補充了一句,“我儘量堅持,也儘量不拖大家的後腿。”
“不過……咱們也有通訊設備,不能叫援兵嗎?”
顧北行無奈的瞥了她一眼,“你當我們都傻是不是?”
“援兵早叫了,人隻要到了就在外圍拉網排查,但也沒那麼快,大家基本上都要明天才能到。”
“而且我們的任務跟他們不一樣,要去哨卡和我們的人彙合,也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去找人。”
安初夏聽了歎了口氣,還是沒逃掉。
想了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我們在內,他們在外,就是要把人找出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