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始還瞧不起人家,現在一個個都死在對方手裡,這要是實戰,他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這句話,其他人都很是感慨的點了點頭。
可沒想到,傘兵突然又說道,“不過現在看她……應該已經到了極限,想在這最後的決戰裡占優勢,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說著歎了口氣,“可惜了。”
安初夏想過狙擊手需要體能,是因為需要長距離奔襲,或者是長時間潛伏。
可從沒想到,真的高強度的狙擊戰,也是需要體能的。
至少這麼一場狙擊下來,體能的消耗是真的大,甚至感覺比極限五公裡還要累。
怪不得特種部隊的狙擊手訓練方式會更加的殘酷。
因為你不夠殘酷,也就不能在麵對更殘酷的戰場時做出最好的反應。
就像剛剛,麵對其他人的時候,如果沒有之前顧北行的訓練和後來那麼久的磨煉,可能根本就沒有這個對付他們幾個的能力。
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感激顧北行,也正是因為他的堅持,才有了今天的她。
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想感激也沒機會了。
而且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畢竟還有其他人在呢。
就在她隱蔽在草叢的時候,不時的會有槍聲來,她雖然沒有參與進去,但能聽著槍聲辨彆著方向。
時間一點點過去,槍聲終於徹底消失不見。
考核還沒有結束,就意味著還有其他人‘活’著。
安初夏沒辦法判斷還有幾個人,但可以確定的是,剛剛最後的一槍是從山頂打出來的。
那也就意味著,至少占據製高點的那個人,還活著。
這樣的結果,她還真的有些意外。
要知道,那麼一個製高點,簡直就是出頭鳥的位置,所有人都會盯著。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守住了,還真是厲害。
所以還沒交手,心裡已經開始謹慎起來。
那麼一個位置可以說是最好的,也是最差的。
好在居高臨下,完全的廣視野,可以先一步發現其他人。
可壞就壞在,所有人都知道那裡好,也一定會防備他,這不但降低了他的優勢,甚至還有可能麵對圍攻。
不管怎麼樣,他是撐了下來,甚至還留到了最後。
安初夏不知道現在自己和他是不是僅剩下的兩人,但能確定的是,製高點上的人是還在的。
不管有沒有其他的對手,現在這個人都是個威脅。
但有一點好處就是,那人在製高點,距離她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她所在的位置,正是製高點的死角。
可以說,現在他們兩個,誰都拿對方沒辦法,就看誰更沉得住氣。
現在她雖然知道對方的位置,可對方占據著有利的地形,又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在,更不用說她現在這個狀態也不太適合主動出擊。
反而拖得越久,對她越有利。
她不知道對方現在的體能如何,更不知道他在這場激戰之後,是什麼樣的情況。
所以她不用考慮對方是什麼樣,隻要調整自己的狀態就好。
於是雖然沒有放鬆警惕,但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利用這個機會休息一下。
這個能力,還是顧北行當時教給她的。
就是潛伏的時候,一旦過於疲憊,是可以休息放鬆的。
在不影響潛伏的警惕性的情況下,放鬆自己,這也是一門學問。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當時有些不屑的能力,現在卻用上了。
之前訓練的時候,也是累過的,隻不過和這種累是完全不同的。
訓練時候的潛伏,是因為時間太久,而堅持不住,身上的肌肉都會僵掉,或者是這裡癢那不舒服的。
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體力到了極限,像脫力一樣的感覺,不要說射擊訓練的時候,就是體能訓練的時候也沒有體會過。
如果這個時候顧北行在這裡,一定會告訴她,實戰經驗不夠,突然的實戰讓她的腎上腺素爆發,才做出那些平時訓練都做不出來的動作。
而在那之後,一放鬆下來,之前的緊張感消失不見,那她也就會出現這種感受。
安初夏是不知道,但她知道是要休息過來,再與他們去打。
而她不動,對方似乎也沒有什麼動作,好像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安初夏一直按耐著,慢慢的體能似乎恢複了些,人也舒服了好多。
這個時候天色竟也隱約的要亮了起來,這對於狙擊手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黑夜對於狙擊手來說就是最好的掩護,天色一亮,狙擊手就會失去這個保護色。
如果她的情況正常的話,一定會在天亮前解決戰鬥。
可現在她還沒有徹底恢複,而且對方也是一樣的狙擊手,天亮之後,大家同一起跑線上。
所以想了下,還是放棄了主動出擊快速解決戰鬥的想法,打算繼續拖下去。
而就在這時,山頂的人可是先忍不住了,他的想法顯然和安初夏一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不想把這場戰鬥拖到天亮,更不想再拖下去。
安初夏不知道現在的戰局,可他是清楚的,他知道現在隻有一個對手,雖然不知道這個對手是誰,但也知道這是最後一個障礙。
所以他寧願放棄自己的優勢,率先出擊找到對安初夏。
而偏偏現在安初夏的位置是可以觀察得到山頂的。
他如果不動,那個位置還算是死角,可他一動起來,那就不再是死角了。
潛伏在草叢中的她,也馬上就注意到了。
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放棄了優勢,主動出擊。
可既然送上門來的機會,她怎麼可能不要,狙擊鏡中緊緊盯著對方。
眼看著他試探著走下來,安初夏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等著最佳的時機。
也正好試探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對方的動作很小心,一直在掩體間移動,而且身體壓得很低,這標準的戰術動作,讓她即便現在射擊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所以她要耐心下來,等著他繼續向下走。
而偵察連的狙擊手走了一段路,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一路下來,還沒有任何發現,而且他已經這麼誇張的走在這裡,還沒有人偷襲,這讓他很是疑惑。
按正常的邏輯,現在隻剩下兩人,對方應該也急才對,可顯然對方比他更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