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翠蘭此時已經雙頰通紅,柔軟白皙的身體在趙有才懷裡如同一條靈蛇一樣扭動著。
聽到趙有才問這話,稍微愣了一下,隨即臉色黯淡了幾分:
“我倒是想進城,可姓高的肯定不會給我開介紹信。”
說著話,她伸出雙手緊緊抱住趙有才,讓自己嬌嫩的肌膚緊緊貼在對方身上。
趙有才感覺小腹剛剛升騰的火苗“噌”的一下子成大火了,兩隻強有力的臂膀死死抱住懷裡的身體,恨不得將其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放心,介紹信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你要是想去咱就一塊兒去。”
不得不說,和書記睡同一個女人,還真是刺激!
賀翠蘭聞言大喜,低頭在趙成才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嬌聲說道:
“冤家,還是你對翠蘭最好,翠蘭一定好好報答你!”
趙成才“嘿嘿”一笑:“我要你現在就好好報答!”
秦家屯
秦淮茹的母親昨天晚上咳得厲害,雖然知道城裡買的那藥貴,但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顆。
要是以前不吃,咳嗽一晚上也能撐得住,可自從吃過一次之後,晚上就特彆難熬。
家裡的勞動力全都做洋柿子醬去了,獨獨留她一個老婆子在家做飯。
秦母心裡頭很高興,雖說女兒沒了丈夫,可如今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孩子心眼兒好,知道孝順她這個當娘的。
兩塊錢一瓶的藥,眼睛都沒眨就給她買了兩瓶。
今年的光景雖然好一些了,但家裡的糧食依舊不夠吃,好在現在也不用乾重要活,吃不飽也不怕。
不過,這難過的日子也就今年了。
大隊長可是說了,大隊部已經和會計算過了,兩萬瓶洋柿子醬能賣八千塊錢,凡是參加做洋柿子醬的勞力,過年一個人起碼能分十七八塊錢。
老秦家三個兒子,三個兒媳婦,再加上自己老頭子,這就七個勞動力了。
一個人就算分十五塊錢,那也有一百零五塊錢。
更彆說,還有幾個半大不大的孩子,跟著忙活一天不可能一點錢沒有!
嫁到秦家屯這麼多年,過了大半輩子苦日子,總算是有盼頭了!
秦母心裡頭正這麼想著,卻聽到外麵有人進來了:
“媽,做飯了沒有,我帶了瓶洋柿子醬,您先吃點兒。”
進來的大兒子秦懷根,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手裡的那瓶洋柿子醬拿到屋子裡,塞到母親手裡:
“媽,您這身子骨兒要多補補,這洋柿子醬可是好東西,您先吃點兒,剩下的再往大鍋裡倒。”
秦母見兒子一片孝心,心裡頭更是高興。
自從兒子娶了媳婦之後,就跟家裡頭一直鬨彆扭,要麼怪自己一碗水端不平,要麼怪家裡頭沒能耐,幫襯不上他們。
如今看來,兒子心裡頭還是有自己的,這一切都是兒媳婦在裡頭攪和。
“誒!”
想到這兒,秦母重重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大,媽都半拉黃土埋脖子的人了,隻要你們能把日子過好了,我們就算受些委屈也沒事兒。”
秦淮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過稍縱即逝,他點點頭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來:
“媽,您說的什麼話呢,淮茹不是給你買藥了嗎?這藥吃了管用您就繼續吃著。”
“以前咱家沒錢,可今年冬天下來那不得有百十來塊錢,您的藥錢夠夠的。”
秦母笑著搖頭:“兒啊,家裡頭掙點錢不容易,媽這病能撐多久就撐多久,可不能亂花錢。”
秦淮根有些不耐煩地點點頭,口上催促著:“媽,您先吃點洋柿子醬吧。”
秦母本來舍不得,但是見兒子一片孝心,也就點點頭,打開洋柿子醬倒在鍋裡熱了就拿了個小勺子嘗了一口。
“哎呦,這東西可真好,吃著就是比生洋柿子甜。”
秦淮根見母親隻是拿了個勺子嘗了一小口,覺得不保險,就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