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福兄弟聞言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撥浪鼓似地搖頭:
“不知道。”
易雲平冷笑一聲,喝罵道:“兩個蠢貨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你們院的賈東旭早就盯上你們了,等著你們出了門特地去派出所舉報的。”
“你們兄弟跑得快,可憐那花嬸子年齡大了,遭了無妄之災,被派出所抓回去罰款教育了。”
劉光福兄弟聞言大驚,他們自以為事情做得很隱秘,院子裡沒有人知道,沒成想賈東旭這狗東西早就知道不說,還偷摸摸地去舉報他們?
易雲平不理會兄弟倆兒的心思,冷著聲兒繼續說道:
“明天去把你們的屁股擦乾淨,要是再有這種事情咱們的生意就到此為止了。”
劉光福兄弟聞言,臉色大變,當即點頭:
“同誌您放心,我們一定處理好,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易雲平點點頭,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了一點:
“我這兒還有糧食,二十斤粗糧麵,十五斤細糧麵,你們能吃得下嗎?”
兄弟兩個一合計,二十斤粗糧麵是五塊錢,十五斤細糧麵是五塊二毛五,他們身上還真有這麼多錢。
“能能能,能吃得下。”
兄弟兩個一邊說著話,一邊把身上的錢翻出來點清楚了遞給易雲平,易雲平彎腰從黑漆漆的地上提起兩個布兜子遞給兄弟兩個,轉身就走。
劉光福兄弟咧著個大嘴又進了鴿兒市,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喜氣洋洋地回家了。
四合院裡靜悄悄的,大夥兒都睡著了,兄弟兩個偷偷摸摸的到了中院,手裡拿著兩塊半磚頭照著賈家玻璃就砸了下去。
“哢嚓,哢嚓”
隻聽兩聲清脆的聲音,賈家的玻璃就被砸碎了,冷風呼呼地往窗戶裡灌。
察覺到動靜的賈章氏“噌”地一下從被窩裡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扯開嗓子罵:
“天殺的,這是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砸了我家的玻璃?”
秦淮茹也急忙忙地從炕上坐起來披好衣服朝外麵看,結果除了呼呼的風聲和黑漆漆的夜,什麼都沒看到。
賈東旭剛剛睡著,被吵醒之後一臉的不耐煩,鑽在被窩裡不想出來。
賈章氏和秦淮茹起來點了煤油燈,一看兩塊玻璃被砸碎了,賈章氏忍不住又開始破口大罵:
“誰,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砸了我家的玻璃,生兒子沒屁眼的畜生,有本事你滾出來咱們當麵鑼對麵鼓的來。”
秦淮茹也氣得眼淚汪汪,這眼瞅著就過年了,碎了兩格玻璃起碼要花五毛錢,還要請人裝。
他們家現在這麼困難,吃頓細糧都成問題,哪有閒錢再去裝玻璃,因此也扯著嗓子叫:
“都是一個院子裡住著,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砸我們家玻璃?”
婆媳兩個說著話,人已經出了院子一個往後院去,一個往前院看。
她們覺得這事兒肯定是院子裡人乾的,那肯定還沒有跑遠,隻要看看誰家還沒睡就知道了。
結果,先前賈章氏那一嗓子直接把滿院子人都吵醒了,這會兒家家戶戶都點了煤油燈,老爺們穿好衣服出來查看情況。
住在老賈家隔壁的傻柱和秦京茹兩口子也起來了,看著老賈家被砸了玻璃,傻柱心情大喜。
白天秦淮茹上門的事情京茹可是跟自己說了,想要借細糧?
這秦淮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呢,他現在都有了一手的小秦淮茹了,怎麼可能還吃她這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的那一套?
幸好媳婦明事理一口回絕了,要不然這糧食借了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還呢?
遠的不說就看看一大爺家,借了老賈家多少糧食,多少錢,多長票,他們還過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