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兄,你為何滿頭大汗?發生何事了嗎?”此時,江雨嫣留意到黃賀的狼狽模樣,不禁有些困惑地問道。
“什麼滿頭大汗?”麵對江雨嫣探尋的目光,黃賀顯得頗為不解,反問一句。
但他隨即抬起手撫向額頭,動作一頓——原來,他手中觸碰到的儘是濕漉漉的汗水。
此刻他才驚覺,自己的額頭上,乃至整張臉頰都已經沁滿了汗水。
黃賀趕忙抓過茶幾上的絲帕,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目光閃爍,滿臉尷尬,根本不敢直視任何人。
在同一時刻,黃賀又一次憶起了先前的那一刹那,立刻內心的恐懼感再度湧現,使他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黃賀的惶恐模樣落在了江雨嫣、張春蘭與薑鈺三人的眼中。
張春蘭麵上滿是關切與些許尷尬,江雨嫣則是詫異中有股冷淡,至於薑鈺,她的眸光中則流露出漠視和一絲得意的意味。
“恕我失禮,剛剛與令堂交談時有些緊張,加之我體質易出汗,讓各位見笑了。
”
黃賀一邊尋思著拙劣的解釋,一邊將視線投向薑鈺。
在他心中,除了薑鈺外,無人能與此事有涉。
如今他已經幾乎記起,似乎正是與薑鈺對峙之後,方才那一幕駭人的景象便發生了。
儘管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匪夷所思,然而剛才的經曆太過真切,真實得讓黃賀直至此刻仍未從震驚中徹底恢複過來,他的身體仍不時本能地一陣寒戰。
薑鈺與黃賀的目光在空氣中交錯,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殘酷的笑意,眼底深處的那份深意讓黃賀有所察覺,剛才那一幕無疑與薑鈺脫不了乾係。
“你!”
目睹黃賀滿臉驚懼並夾雜著難以置信,顫抖的手指向自己,仿佛要揭露剛才之事。
薑鈺的麵色瞬間冰冷下來,眼中閃爍著強烈的警告意味,同時揚起手,做出欲要出手的姿態。
倘若黃賀膽敢將剛才的事說出,引來江雨嫣對自己的疑慮,薑鈺絕不介意動手封住他的口舌。
薑鈺眼中的警告之意終於證實了黃賀心中的揣測——原來剛才的一切果真是出自薑鈺之手。
然而當他想到今早薑鈺僅憑一根樹枝就能將堅硬的石板刺裂的情景,黃賀頓時嚇得不敢再說下去。
“小黃,你怎麼了?”
見黃賀指向薑鈺,坐在對麵的張春蘭臉色鐵青地質問。
如若薑鈺真做了對不起黃賀的事,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教訓薑鈺一頓。
“啊!伯母,沒事兒,沒事兒。
”
黃賀趕忙縮回手指,眼神閃躲,根本不敢直視薑鈺,此刻他對薑鈺充滿了莫名的畏懼,生怕再遭受到剛才那種恐怖的經曆。
“黃賀,你忘了我先前說的話嗎?還不速速離了江家。
”
薑鈺擔憂黃賀若是久留此處,或許會泄露剛才的事情,故而不得不再次提醒他迅速離開江家。
“薑鈺,小黃走不走那是你能插手的事嗎?江家何時輪到你發言了,還不趕快出去采辦靈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