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聽罷,滿心疑惑,為何此事如此棘手?難道非要出售旅店不可?難道彆無他法?
薑鈺看著蘇成掙紮不已,內心亦感無奈。此事若不如此處理,恐將引來更大的麻煩。蘇家在雲水市的地位舉足輕重,他們是外來的陌生人,一旦與蘇家衝突,恐怕會是一場惡戰。
他並不太憂慮與蘇家的不期而遇,隻是蘇成的問題如何解決?畢竟,蘇家的老族長對他們倆來說,畢竟是共同的叔父,這血緣關係無可爭議,他們是同根生的親人。
“蘇成,不是我不想與你並肩抵禦這困境,隻是你清楚,我們不可能長久停留在此地。”
“我們來自雲海城,我是玉殺殿的殿主,即使沒有你,無論需耗費多少時光,承受多大險境,我們都可掃清蘇家。”
“但你是蘇家的繼承人,坦白說,若真要屠滅蘇家,你願意嗎?如果你真心同意,我們自無異議。再者,想想蘇鎏英,他的為人,你比我們更了解。”
“一旦你真正決定,我們立刻派遣隊伍掃平蘇家。”
蘇成聽著薑鈺的話語,無言以對。他確實渴望鏟除蘇家,然而,如何麵對鎏英?鎏英的性情擺在眼前,蘇家若真的毀滅,鎏英必然無法承受。
薑鈺洞察到蘇成的憂慮,他明白蘇成對鎏英始終放不下。作為孿生兄弟,若草率掃平蘇家,看著蘇鎏英痛苦,他必定心如刀絞。
“看吧,我就知道你無法釋懷。此事至關重要,你不能將所有期望都寄托在鎏英身上。他心地善良,容易信賴他人,也容易寬恕,此事你需要慎重考慮。”
蘇成終於領悟,確實不能固守這家酒店,儘管是父母遺留,但他們已陷入絕境。若不能脫手酒店,恐怕性命堪憂。
“好吧,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繼續前行,我們在幽穀會合。那裡的藥材遠超市麵,而且,這穀被稱為雲水城的藥源,市麵上的藥材多出自此處。”
“地圖稍後我會傳給你們,你們先行,隨後我會趕來。我先去與其他勢力商議,這酒店不能輕易出手,必須賣出高價。”
薑鈺聞言欲言又止,事已至此,他也無從反駁,隻能照辦。
“好吧,千萬小心,蘇家人近日定會找上門。落入他們手中就糟了,多加小心,切勿因酒店而賠上性命。謹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蘇成緩緩點頭,他慶幸遇見薑鈺。若無此相遇,未來何去何從實難預料。他與弟弟隻能坐以待斃,任人魚肉,過完悲慘一生。
幸運的是,後來遇見了薑鈺,弟弟得以修習,他在雲海城還有自己的酒店,未來依然充滿希望
思緒至此,蘇成更深切地凝視著薑鈺,薑鈺感受到蘇成的目光,渾身都不自在,心想這家夥怎麼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
“哎呀,行了行了,我明白你很感慨,不必這樣了,以後記得好好報答我就行了。”
蘇成聽到薑鈺這麼說,原本打算表達感激,但此言一出,臉色瞬間恢複原樣。這家夥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薑閣下,您若是投身幻境演藝界,頂多算個不入流的夢境演員,根本排不上號呢。”
薑鈺一聽,心裡頗為不悅,這小子什麼意思?瞧不起他嗎?他的情感演繹可是一流的。
“你在說什麼?什麼意思?你不信任我嗎?我的情感表達很到位的,隻是你實在太矯情了,我實在無法對一個大男人煽情至極,這可不能怪我。”
“不過,如果你真想測試我的話,我可以破例陪你演一場。你想看哪一幕?我們好好想想。”
蘇成聽到這裡,這家夥竟當真了?怎麼如此不知羞恥?怎能如此厚顏無恥地說這種話?他真是那個威名赫赫的夢殺堂之首嗎?這副滑稽模樣,越看越不像了。
蘇成翻了個白眼,喃喃道“大概是中了什麼魔法吧,真可憐,明明是頂尖夢境師堂的首領,怎麼就這麼沒腦子呢?”
邊說邊搖頭走開。
薑鈺目送蘇成離去,直到他消失在階梯口,才緩緩鬆了口氣。他能察覺到蘇成是在刻意與他嬉戲,他知道蘇成心中痛苦,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隻是,這樣的逃避能持續多久呢?終究還是要麵對現實的。
如果事情真能如此輕易解決,他們何必如此糾結?畢竟,涉及的人物和事件錯綜複雜,若不給自己找個出路,恐怕真的會被夢境的深淵吞噬。
更何況,他們正值青春年華,怎能就這樣結束生命?
果然,蘇成走到樓梯轉角時,腳步一軟,跌坐於地,額頭上冷汗涔涔,不明所以。為何蘇哲那種蠢貨能得到一切,而他和弟弟隻能在這夢魘之地掙紮求生?幸好弟弟逃脫了,他們的未來會更好。
隻要弟弟過得比他好,他就滿足了。弟弟天生善良,如果不經曆世間磨礪,萬一遇到什麼,他又能怎麼辦呢?
想到這,蘇成緩緩站起,凝視樓下的薑鈺,眼中的感激幾乎滿溢而出。
另一邊,蘇哲一回家便直奔老者房間,看著床上氣喘籲籲的老人,內心五味雜陳——要是這老頭早點歸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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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忍受這位古老的存在以箭矢般驅使他,永不停息,連片刻喘息的恩賜都不給予。
他確實已經厭倦了這樣的日子。
"蘇哲,是汝嗎?花已被尋回?為何還不踏入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