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見狀,一塊閃爍異光的石片朝自己疾飛而來,恐懼幾乎要從他的瞳孔中溢出。
幸運的是,他這次反應迅速,立刻將身旁一人拉做屏障,那石片在下一刻便發揮了它的力量。
光芒四濺,石片割破了蘇哲半邊臉頰,傷口滲出的鮮血既鮮豔又令人心生厭惡。
何時受過如此屈辱的蘇哲,立刻蜷縮到一旁的石柱旁,痛苦地嘔吐不止。
蘇成望著蘇哲的狼狽樣,無聲地笑了,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該涉足不該踏入的領域,裝腔作勢又有何用?
儘管如此,麵對這兩個孩子,蘇成還是克製住了動手的衝動。
他轉向蘇哲,語氣緩和下來,再這樣僵持下去,他擔心會危及兩人的性命。
"蘇哲,說吧,你想怎樣?如果隻是為了逼我就範,那麼恭喜,你已達到目的。"
蘇哲沉默不語,抽出一片魔力紙巾擦拭著臉,然後不屑地丟在地上,臉上的鄙夷顯而易見。
就如同當年他們的父母敗於他父親之手,蘇哲深知,曆史隻會重演,從不會被改寫。
"蘇鎏英呢?他在何處?聽說你們還經營著一座魔法旅館?真是沒想到你們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
蘇成最恨彆人提及他的家人,尤其是這些宵小之輩,但現在他手中握有把柄,隻能忍耐,否則若逼人太甚,後果不堪設想。
"蘇哲,剛才的教訓還不夠嗎?是不是非要讓彆人的鮮血濺到自己身上才舒服些?"
蘇哲聞言,麵色愈發陰沉,握槍的手更加用力。
"槍械?"沒錯,他還有槍,蘇哲真想狠狠扇他幾耳光,為何手中的武器會被蘇成奪去主動權?
他笑了,握槍的手伸出來,威嚴地指向蘇成。
"蘇成,不想嘗嘗槍口的滋味,那就交代一切吧。"
蘇成盯著指向自己的槍械,竟忘了之前應奪下它,這讓這個狂徒掌握了局勢。
然而,即使失敗,也要保持尊嚴。
"蘇哲,你不知道的是,蘇鎏英早已離我而去,他在孤兒院裡找到了新的歸宿。"
蘇哲聞言,滿眼疑惑,怎麼可能?那個總是依賴哥哥的小子,怎麼可能輕易另尋他路?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在欺騙嗎?睜著眼睛說謊,是在嘲諷他的愚蠢嗎?
持著魔杖指著小魚的頭,孩童嚇得淚水漣漣,不敢有絲毫移動,而一旁的王叔恐懼得臉色煞白。
“阿成,拜托你,好好回想一下,這個名叫弟弟的家夥究竟在何處?什麼叫做鎏英?他跟你們有什麼糾葛?救救我的孫子吧。”
蘇成聽到王叔的懇求,一時間沒回過神,但多年在神秘世界躲藏的經曆讓他迅速反應過來。
蘇哲聆聽他們的對話,這老人似乎真不認識蘇鎏英,可這可能嗎?他心頭疑雲密布。
“老人家,你真的不認識蘇鎏英?從未見過他們嗎?”
王叔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年輕人已被他所言打動,這已足夠。
“什麼蘇鎏英?他是做什麼的?也姓蘇?你們蘇家為何總與普通人作對,我要跟你拚命!”
說完,王叔怒氣衝衝地向蘇哲撲去,仿佛決心不放過任何一個阻擋他的人。
蘇哲看著老人的架勢,將魔杖交給近旁之人,蘇成他是對付不了,但這老頭他還能奈何不了?真當他無能之輩?
借助樓板的力量躍下,站在王叔麵前,他眼見木杖淩空揮舞而來,蘇哲靈巧地從老人的臂下鑽過,一腿踹在他的背部。
王叔猝不及防,踉蹌幾步,轉身再次揮杖猛擊,蘇哲淡然一笑,雙掌化為鷹爪,穩穩抓住王叔下落的手臂,頭顱狠狠頂向他的胸口。
年邁的王叔抵擋不住,險些窒息,扶住柱子勉強喘息,又揮杖向蘇哲攻去。蘇哲看著他的固執,不禁汗顏,這老人怎不知見好就收?
既然如此,他隻能采取強硬手段了。
蘇哲主動迎上前,抓住王叔的手臂,以雙肩猛烈撞擊,撞飛王叔後又迅速拉住他。
膝蓋頂向他的腹部,王叔痛苦得幾乎內臟外翻,趴在地上咳嗽幾聲,抬起頭,滿臉猙獰地看著蘇哲。
“蘇哲,你會不得善終,你這種人早該受到天譴!”
蘇哲聞言,這老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如果這樣,那他就不能客氣了。
蘇成站在一旁,魔杖指向自己,無法行動,心中無比煎熬。
“蘇哲,如果你是個男子漢,就衝我來,對王叔下手算什麼英雄?”
蘇哲聽後沉默不語,依舊蹲下看著王叔,眼中滿是同情。
“王叔啊,你說說,頑固不化的結果你難道不清楚?為何不懂得適可而止呢?”
王叔聽到這,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呸,惡徒!”
蘇哲愣了愣,輕輕擦去臉上的唾沫,笑容逐漸凝重。
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將王叔提起。
下一刻,一記重拳轟向他的麵頰,左右交替,蘇哲無聲地宣泄著內心的憋屈
抓住矮人導師沃恩的肩膀,他迫使對方的頭顱猛然撞向堅硬的魔法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