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野人再度交流,似乎在商量如何處置他們。
“咕嘰嘰,嘰咕咕,嗯哼嗯……”
一番難以理解的對話後,薑鈺朝領頭的野人點點頭。隨後,一些野人警惕地從樹上滑下,慢慢靠近,他們並未動手,顯然是在試探。
但雲家眾人沒有薑鈺和蘇成的冷靜,雲鑼身後的人看到野人近前,竟伸手欲打。
薑鈺的“彆”還未出口,野人已抓住那人的手臂,猛然一拉,從腰間抽出一把石刀,刷地一下,雲鑼身後的人臂膀頓時落地。
“啊!啊!救命啊!”
“雲清,雲清,噤聲。”
雲鑼在前方低語,但雲清並未理會,仍舊大聲呼救。
野人見狀,猛然伸手捏住雲清的上下唇,用力拉開,薑鈺對這粗暴行為驚訝不已,野蠻之態令他震撼。
這些被遺忘的野人竟如此殘暴,他們確實陷入險境了。
“噗嗤”一聲,雲清的顱骨已被生生掰裂。
野人們捶胸擊掌,表現出興奮,薑鈺目睹這殘酷一幕,實在難以直視。他更傾向於讓人生如夏花般寧靜凋零,而非這般強行拗斷顱骨。
雲鑼幾乎被此景嚇得坐倒在地,感覺雲清的鮮血濺到他後頸,粘稠感讓他渾身顫抖,想要尖叫卻不能,他敢肯定,隻要他叫出聲,下一秒就會成為同樣的下場…
這些並非凡夫俗子,而是來自蠻荒紀元的生靈,他們隻知道填飽肚子,以及為此付出的獵殺代價。
薑鈺意識到這些野蠻人意圖掠走他們的武器,他們顯然明白這些是利器,這意味著曾經有人涉足此地,並且與這些野人有過交集。
這個念頭讓薑鈺心生一絲期盼,或許這群野蠻人中有能言之人。
然而,這隻是他的幻想。下一瞬,薑鈺感到自己被扛起,背負在野蠻人肩頭,他瞥見其他人同樣如此,便對著蘇成微微搖頭。
絕不能反抗,他們殺一個人易如反掌,但其他人呢?他們都是無辜的,即便這些野人是刺客,但從他們眼中,薑鈺能看出如果有選擇,他們或許不會這麼做。
蘇成望向薑鈺的目光,逐漸平息了慌亂。
野蠻人們扛著他們疾馳,薑鈺輕撫著因顛簸而熾熱的腹部,這些粗獷的生命力令人驚歎。
經過漫長的顛簸,薑鈺幾乎以為胃部要碎裂重組,未曾想他竟熬了過來,終於停下了。
朦朧中蘇醒,薑鈺發現自己置身於遙遠的奇幻部落,何以在這原始之地仍有生存者?更巧合的是,他們偏偏撞上了。
薑鈺無語以對,若這樣的“好運”用於博彩,恐怕足以維持生計,還需辛辛苦苦工作嗎?
野蠻人們嘰嘰喳喳,薑鈺則思索著如何逃脫。
薑鈺和夥伴們被束縛在大樹上,其餘的野蠻人聚在一起,不知在謀劃什麼。薑鈺揣測,他們恐怕在討論如何享用他們吧?
他回頭望向蘇成,蘇成也是一臉困惑。
“蘇成?蘇成?醒醒,醒醒。”
蘇成在迷茫中被喚醒,環顧四周,麵色蒼白地看向薑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