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從暗處閃身而出,手中的長劍早已出鞘。
一張張麵無表情的臉,配合他們手中的長劍,那一刻,一股冷風吹過,帶起滿院的肅殺之氣。
被攔住去路的眾人,猛地回頭看向安平侯,一臉的不可置信。
望著寒光閃閃的長劍,督察院左督禦史柏軒一個箭步站在離洛的麵前。
大聲厲喝道,“離文洋,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站在你麵前的是攝政王妃,你想要做什麼?”
安平侯眼睛微眯,嗤笑道,“你們今日誰也彆想走出侯府的大門!”
“攝政王妃又怎樣?本侯會讓她死得其所。”
“本侯會告知世人,你們受到某些人的鼓動,上門意圖傷害本侯,攝政王妃為救本侯,中劍而亡。”
“你們看,這個理由是不是足夠感人?”
離洛一隻手推開擋在她前麵的柏軒,一襲青衫在金色的陽光下,散發著清冷的光芒。
墨發高高束起,眼神冰冷而深邃,整個人宛如從地獄而來的修羅,邪魅狂狷。
“你要殺了本妃,本妃是不是還得感恩戴德?”
一抹譏諷從嘴角劃過,“你……太飄了,是我拿不動刀了嗎?”
白皙的雙手在空中輕輕一拍,轉瞬間,天狼和鶴一帶著人衝了進來。
“獵殺時刻,開始!”
隨著離洛一聲大喝,天狼他們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抽出腰間的長劍,向著包圍他們的黑衣人而去。
廝殺在這一刻開始。
離洛瞥了眼安平侯,眼底一瞬俱是寒霜,“離文洋,我們可以來算算這些年,你欠我們母女的了。”
她一手薅住許姨娘的頭發,把她拖行至離文洋的麵前,譏諷一笑道,“曾經狼狽為奸的人,如今,隻要一個女人,就把你們這不太牢固的關係給打破了。”
許姨娘疼的‘哇哇’大叫,“賤人,你個賤人,趕緊放開我。”
離洛反手就給了她兩個大逼鬥。
舌尖抵了抵軟肉,冷冷一笑道,“你給我安靜一點,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給毒啞了。”
許姨娘一怔,瑟縮了一下脖子,懨懨的不再逼逼!
隻是那雙眼底,俱是惡意。
安平侯眸底沉了沉,指甲差點掐進肉裡,“本侯沒什麼要和你算的,我是你父親,你的性命都是本侯給的,難道你要弑父?”
離洛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弑父?”她的臉陡然沉了下來,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安平侯,死何其簡單!生不如死才痛苦啊!”
“你害死了我的母親,我不該找你算賬嗎?”
安平侯瞳孔猛地一縮,眼底閃過一道不自然,“本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沒有,你的母親是病死的,不信你問其他人!”
“是嗎?”離洛猛地俯身靠近安平侯,一雙漆黑的眼眸化作利刃,冷冷的劃過他的脖頸,凜然一笑道,“問誰?你的繼夫人嗎?”
“哈哈哈,你安平侯又何曾真心待過任何人?”
“你想除掉我的母親霸占她的嫁妝時,你找了許姨娘,許諾她會代替母親的位置,成為繼夫人。”
“可是,家族族譜上,有許姨娘的名字嗎?”
“沒有!”
“所以,她還是姨娘,而不是繼夫人!”
“怎麼,如今找到能取代她的人了,她就被推出來當替罪羊了?”
許姨娘的眼睛瞪得溜圓,仿佛要從眼眶中飛出來,顯露出無法置信的驚恐。
她驚叫一聲,“老爺。”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妾身呢?
你騙的妾身好苦啊!
你說的海誓山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