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文焱身著一件烏黑的錦緞長衫,衫身上繡著繁複的雲紋,衣擺處,金色的絲線鑲邊,顯得高貴而華麗。
腰間係著一條鑲金絲帶,將他的英姿颯爽展現得淋漓儘致。
“陸公子這下無話可說了?”
漆黑的眼眸掃過屋內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譏諷。
往日,都城的人就在暗地裡拿兩人相互比較。
陸崎不是不知道,但他以往仗著他姐姐是太後的身份,沒少仗勢欺人。
那些說他壞話的,明裡暗裡都被他教訓過。
從那以後,這種相互比較的聲音才消失不見。
隻是如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再次站在一起,這一刻的比較,更加的直白和明顯。
那一道道隱晦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刃,割在他的身上。
讓他無所遁形。
“你……本公子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管,你最好不要讓小爺抓到你的把柄,不然小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即使如此情況,陸崎的嘴還是很硬。
他的眼底沒有害怕,反而是難堪過後更多了一絲囂張。
與其說囂張,還不如說有恃無恐。
他的父親是禮部尚書,他的姐姐是太後,又有誰能拿他怎樣?
他就和都城的土皇帝沒什麼區彆。
出門注定是得到所有人的恭維和追捧。
但其中的真心又能有多少呢?
那種話聽多了,他更加的飄飄然,殊不知,捧殺捧殺,到了一定時候,那種反噬不是他能承擔的。
今日,注定了他要吃癟。
也隻能怪他看不清形勢。
從他爹回去發脾氣中就能看出端倪。
他爹都沒有乾過離洛,他怎麼就有臉覺得,他能乾過離洛的?
“嘖嘖嘖……這是自己拚不過,想要拚爹了?”離洛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她瞥了眼一邊的言文焱,從他的兩次舉動來看,這人是友非敵,那隻有一種情況會這樣。
那就是這人的那個爹,他是攝政王的人。
唯有這樣,他對她才是這樣的態度。
陸崎梗著脖子喊道,“拚爹也是一種實力,小爺我有一個好爹,這也是實力的一種,誰讓你沒有呢?”
小夥子徹底的飄了……
這一飄,引來離洛似笑非笑的笑容,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腳重重的踹在他的膝蓋上,那勉強蓋在身上的衣衫再次掉落在地上。
一陣風吹過,小鳥在風中淩亂。
陸崎‘啊’的一聲驚叫起來,“你卑鄙、無恥。”
“你勝之不武。”
離洛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我卑鄙無恥?有你們陸家一家人下作嗎?”
“勝之不武?你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一道道巴掌清晰的拍在陸崎的臉上,“有病得治,腦子有水,那就好好控一控水。”
最後一腳重重的踹在他的肚子上。
陸崎的身體在地麵上一陣滑行,光溜溜的屁股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恨不能搓出火星子。
小鳥再一次在風中淩亂,引來陸崎一聲聲的‘哇哇’大叫。
“啊……你還是女人嗎?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小爺我和你勢不兩立!”
就在他大叫的檔口……
離洛撣了撣袖子,一粒透明的丹藥飛入陸崎的嘴裡,隨著口水一骨碌吞咽進肚子裡。
這一刻的陸崎驚恐的看著離洛,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嘴唇也跟著哆嗦起來,驚恐的神情如同受驚的野兔。
他淒厲大叫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離洛的眼眸帶著深不可測的淩厲,讓人不寒而栗。
“吃了什麼?要不你猜猜看?”嘴角緩緩上揚,“古話說的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本妃這人脾氣不太好,更是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