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真收回手中的軟鞭,看向陸占溪時,眼底暗含冷意,她輕輕一笑道,“爹,當初你們陸家想要和我孔家聯姻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你們可是答應了我孔家,陸崎今生隻娶我一人為妻,怎麼,這才過去多少時間,陸家就想反悔了?”
這一刻的孔真褪去了臉上的稚嫩,仿佛一息間長大了,更表現出他們百年世家的風骨。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既然臟了,大不了舍棄就是。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怕找不到嗎?
不……
她孔真,要的是唯一,而不是將就。
“雲霜,收拾東西,我們回汝寧。”
“是。”雲霜轉身往裡走去。
孔真腳步一轉,把軟鞭收回腰間,看也沒看地上的陸崎一眼,轉身進了府內。
陸崎經曆了這麼一遭,又是驚嚇,又是被喂了藥,早已嚇得渾身顫抖、六神無主。
看到孔真離開後,氣急攻心,眼皮子翻了翻,徹底暈死過去。
陸占溪到底是疼愛自己的這個嫡子的,看到他暈過去了,好一頓怒喝。
這下又少不了一陣人仰馬翻。
鶴一早就在孔真抽鞭子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看熱鬨的眾人看到沒有熱鬨可看了,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陸府的門前,四散朝著周圍離去。
隻是,今日的一幕,注定要成為各家的談資了。
陸崎被抬回了前院,孔真則帶著雲霜回了後院,馬不停蹄的收拾完東西後,就離開了陸府。
離開前,雲霜特意繞道前院,告知了護衛首領門口發生的一事。
死去的那個護衛正好是這個護衛首領的好兄弟,他們正在為死去的護衛安頓屍身。
聽到雲霜的話,護衛首領的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雖然沒表示什麼,但也悄悄把這個仇恨給記下了。
孔真帶著元霜從後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等陸占溪反應過來想要找孔真的時候,兩人已經離開了一個時辰。
想要再把他們追回,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畢竟孔真從小習武,騎馬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
陸占溪隻能放棄追回孔真的想法。
在他的思想裡,孔真隻是和陸崎鬨彆扭了而回娘家,相信很快就會回來的。
殊不知,孔真是打著和陸崎合離的心思的。
臟了的種馬,誰愛要誰要。
離洛坐在對麵的屋簷上,看著眼前的一幕,直到孔真離開,她才起身,拍拍屁股剛想回去,就見到離她不遠處的言文焱。
她挑挑眉,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歪了歪腦袋道,“怎的?跟蹤我?”
言文焱大大方方的起身,抱拳一禮道,“文焱隻是仰慕王妃的一身本領,彆無他意!”
離洛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慢慢掃過,似笑非笑的說道,“想不想往上走一走?”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
忽悠洛再次上線。
言文焱笑了,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唇角的笑意更是增添了幾分妖嬈。
“王妃娘娘都是這樣忽悠人的嗎?”
他可從父親的嘴裡聽說了,王妃娘娘就是用這句話忽悠的周元禕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拚了命的想要往上走一走。
更不惜拿著禮物親自登門賠罪,顯示他的誠意。
神奇的是,王妃還收下了他的禮物。
這讓都城的眾人都隱隱猜測,王妃這是有意培養周元禕,和刑部尚書打擂台了。
誰讓刑部尚書是太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