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洛看著暈死過去的許濱文,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從袖筒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天狼。
“把書信交給鶴一,讓他交給都察院,他們會知道怎麼做的。”
“是。”天狼接過書信,轉身朝外走去。
離洛則和青魂繼續往裡走。
剛把事情安頓好的陸星雲,聽到攝政王妃來了大理寺,顧不得擦拭一下額頭上的虛汗,轉身倒騰著兩條腿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忍不住嘀咕,“王妃娘娘怎麼來了啊,這是要他老命啊!”
他還沒娶親呢,他還不想見閻王啊!
甭管心裡是咋想的,臉上還得露出一抹受寵若驚的笑容。
不得不說,咱們的陸大人是懂得營業的。
“臣參見王妃娘娘。”
離洛瞥了眼陸星雲,莞爾輕笑,“陸大人,很熱?”
陸星雲一怔,趕緊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躬了躬身子道,“臣不熱。”
離洛意有所指的拍了拍陸星雲的肩膀道,“陸大人,站隊很重要,可彆選錯了隊伍。”
陸星雲微微一怔,身子越發恭敬的彎了彎。
“走吧,去看看那幾個嘴硬的,本妃覺得啊……嘴硬,大體是手段用的不到位。”
“是,王妃娘娘請。”
陸星雲轉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但他的身子始終保持在離離洛一步之遙的位置,不逾越一步。
牢獄。
屍絕門的幾人和楊慶雲被分開關押,這裡他們看似是主和仆的關係,但深諳官道之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幾人是屬於一個陣營,是同屬一個人。
但做主之人絕不是楊慶雲。
或許可以換一個思路來考慮這幾人的關係。
他們更像是,屍絕門的幾人被人放棄了,然後放在楊慶雲這裡來隱藏身份。
俗稱蟄伏。
等到關鍵的時刻再用。
長廊裡,輕微的腳步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一間間牢房裡關押著的犯人好奇的往外張望,當看到離洛的那一刻,仿佛一隻小白兔掉入了狼群,讓這些人的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一個個撅著嘴吹著口哨。
離洛腳下的步伐一頓,粲然一笑,瞥了眼一邊的陸星雲,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之意。
她嘴角的笑意漸深,鳳尾一般的眼角撩得越發邪魅,眼神犀利如刀,腳下一個疾馳,纖細的手臂直接箍住最近的一個男子。
一捏一扭間,脖頸斷裂的聲音清晰的響徹在眾人的耳邊。
她眼底笑意沉浮,神色慵懶,紅唇微微輕啟,“你們……誰還想試一試?”
靜,長廊裡一片寂靜,唯有微弱的呼吸聲和抽氣聲,微不可察的響起。
一道道身影慢慢的退回了牢房。
這哪裡是小白兔?
這是吃人的猛獸啊!
離洛邪魅一笑,手一鬆,那具屍體‘嘭’的一聲跌落在地。
這一擊,像一道重錘,直接砸在陸星雲的心臟上。
他的心臟忍不住‘砰砰’跳動,在離洛犀利的眼眸掃過來時,他率先請罪道,“臣罪該萬死,請王妃責罰。”
剛才之舉,也是他的一種試探。
試探攝政王妃是不是真的有實力震懾住這些窮凶極惡之徒。
答案,是能。
他知道此舉有些冒險,但他還是做了。
隻因,離洛說的話很有道理。
在如今這種節骨眼上,朝堂上的局勢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