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府。
一早康王剛準備起身去上朝,就聽到管家的彙報,有人給他送了一封書信。
起初他還沒太在意。
畢竟在他這個位置,想要巴結他的人,很多。
他沒有那閒工夫每人都去應付一下。
但在管家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後,他第一時間接過了書信。
“王爺,這封書信,是攝政王妃身邊的鶴一送過來的,讓務必交到王爺的手中。”
想到那個有些邪性的攝政王妃,康王揉了揉眉心。
這一刻,他感覺手中的書信有千斤重。
他揮退了管家,轉身進了書房。
書桌前,他看著桌上的那封書信。
很普通,普通到就是一般的信封,沒有任何的特殊。
卻讓他覺得,這仿佛像是洪水猛獸一般。
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但直到攝政王妃的出現,洪水猛獸一詞,在他的腦海裡具象化。
洪水猛獸就該是攝政王妃那樣的。
他深吸一口氣,打開書信,看了起來。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的陰鬱,兩隻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上麵的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他卻覺得這個消息,猶如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他的心房。
痛徹心扉。
曾經已經慢慢愈合的傷口,再次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那被他深藏在記憶中不願回想的痛苦回憶,再次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裡。
他永遠記得那一日,那是一個陰雨的天氣。
那是他和王妃的第一個孩子,他們如珠如寶的疼著,但他還是出事了。
死在了那一個陰雨天。
那一天,孩子貪玩,想要出城去山莊打鳥,他應允了他的要求,但也給他的身邊留下了足夠的人手。
但他還是出事了,死在了打鳥的山上。
無論他用了多少方法,調查出來的結果都是相同的,意外失足跌落山崖。
他也曾懷疑過先皇,但任何線索都沒有指向他。
這一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他也一直當成是意外。
如今,這件事情再次被提起,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了他的麵前,他的眼底一片血紅。
好,真是好的很啊!
那時的帝位,他最有希望,但最後,先皇得到了張家的支持,太上皇這才把皇位傳給了先皇。
原來,原來,那時候先皇就算計於他了。
嗬嗬……真真是諷刺啊!
那麼,張家和先皇達成了什麼協議?
不然張家為什麼會傾全族之力來支持先皇,或者說,張家得到了什麼實際的好處呢?
這個好處一定要足夠的誘人,這才能讓張家下定決心,舉全族之力支持先皇。
不急,不急,他一定能查到他們的貓膩的。
這一刻,他倒反而想知道,離洛送這封信給他的原因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呢,管家匆匆而來,跑得那叫一個氣喘籲籲,恨不能長出兩條飛毛腿。
攝政王妃的事跡,他早已聽到多個版本,他又是王爺信任的管家,自然知道的比旁人多一些。
哎……這煞神哦,惹不得!
“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康王聽到管家咋呼的聲音,皺了皺眉,打開書房的門,有些溫怒的說道,“咋咋唬唬的怎麼回事?”
管家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說道,“王爺啊,攝政王妃在府門口,說……說……邀請王爺一起去上朝。”
康王一怔,“邀請本王一起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