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皇帝,猶如被眾人架在火上反複的鐐銬著。
他的臉陰沉著,怒火中燒,仿佛要把一切不滿和不快都凝聚在目光中。
“放肆,你們真真是放肆。”
“朕是皇帝,朕才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你們一個個嘴裡喊著仁義道德,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嗎?”
挑起他和太後的爭鬥,好漁翁得利。
或者說,逼著他做決定,他們好去捧攝政王妃的臭腳。
離洛臭腳?你他媽的才臭腳呢?你個小崽子,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把嘴給閉上,不然她不介意給他人工閉嘴。
用一根線把他的嘴給縫上。
小皇帝論凶殘,隻能是攝政王妃。
“臣等絕無私心,一切隻為陛下。”丞相帶頭高呼道。
即使他們有私心,那也不是為了你。
丞相早已看清了這個小皇帝的本質。
想要抓權,但又沒有魄力。
想要弄死攝政王,但又不得不依賴他。
如今,多了一個攝政王妃,他就更不敢了。
隻能,暗中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這讓丞相想到先皇那時候用的屍絕門之人的事了。
哎……
一代不如一代。
還不如重新洗牌,讓一個能真正為皇朝做事的人,坐上那個位置。
眾人心思各異,但也架不住小皇帝自己自找沒趣。
“攝政王,不知攝政王妃在做些什麼?”
穆君赫淡淡抬眸,看了眼小皇帝,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說道,“王妃喜歡擺弄花草,想必這時候應該在和花匠探討如何種好花草吧!”
想要知道離洛的行動,想要知道種子的下落,他還不夠格。
小皇帝憤怒的磨了磨牙,隻能把心中升起的怒火,努力的壓製下去。
“攝政王妃既然有那麼稀罕的種子,自然是要造福一方的,不如把種子之事交給工部來種植吧?”
穆君赫也不惱,隻是淡淡一笑,“工部?工部的誰能勝任此事?”
“退一萬步講,這種子是王妃的,她有自由支配的權利,陛下,做好你該做的事,才是你目前最該做的事!”
話語中,隱隱有威脅的成分存在。
陸占溪聽了這話,忍不住跨出一步道,“攝政王此話差矣,這天下事,都是陛下的事,我們作為臣子,自該為陛下分憂解難。”
穆君赫眼眸精光一閃,露出一絲冷笑,“看來陸尚書是處理好家裡的事了。”
陸占溪心中一咯噔,還沒等他開口,就聽穆君赫繼續說道,“想必,陸尚書已經解決了犬子不能人道之事了。”
“聽說,陸尚書已經在張羅給陸琪另娶媳婦了?”
“那對方知道他不能人道嗎?”
損,還得是攝政王。
這般機密的事情,直接在大殿上被他給戳破了。
打了陸占溪一個猝不及防。
孔真已經和陸琪和離了,為了重新尋找新的盟友,陸占溪自然要為陸琪尋找一門新的婚事。
那麼,朝堂上,那些中立派,或者說,在陸占溪眼中有利可圖的人家,就成了他新的目標。
如今被穆君赫戳破,那麼他的計劃,得再次擱淺。
就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穆君赫的話,直接把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陸尚書的兒子不能人道了?
和孔家的閨女和離了?
如今,要再娶了?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不是要害人家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