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很快也要亂起來了。
張家湖底的那幾箱好東西,離洛已經看過了,那可是一筆數目龐大的銀子。
想來,這張家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張家在京郊大營又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想要這些銀子就是作為以後起複的資金。
離洛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眼前的桌麵,是時候該讓張家死死人了。
這一個個的手握重權,怎麼就這麼的不爽呢?
白虎不爽,那彆人就得遭殃了。
馬公公的死,倒是讓小皇帝嚇到了,一頭一臉的紅白之物,他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張家庶子看到小皇帝暈了,高呼一聲,“陛下。”
想要把他躺平,但他低估了他的身體,昨晚一夜的放縱,今日的他,胳膊腿軟的跟個麵條似的。
稍稍動一下,直接臉色煞白,顫了顫,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眾人的嘴角抽了抽。
這都是什麼事啊?
最痛苦的莫過於太醫了。
得益於皇帝的騷操作,太醫院的太醫們,或多或少的對小皇帝有些意見,隻是明麵上不能表現出來。
這不,太醫們再次喜提皇帝寢宮一日遊。
一個個苦哈哈的拎著藥箱進了寢殿。
領頭的薛太醫冷不丁看到這麼多人,腳下的步伐微微一滯,眼神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眾位大臣。
看到他們臉色不太好,心中咯噔一聲,這又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會不會?
薛太醫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為首的穆君赫和康王,恭敬的行禮道,“臣參見兩位王爺。”
穆君赫看了眼陳太醫,又看了眼默默退後一步的康王,眉頭挑了挑。
康王這人是有野心,但他又很有分寸。
自從和離洛達成協議後,他就越發的低調了起來。
攝政王和康王,雖然都是王爺,但說到底,一個是有實權的王爺,一個隻是藩王,閒散王爺,沒有實權的。
這兩相站一起,康王很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嗯,去給陛下看看吧!陛下勞累過度,暈倒了。”
穆君赫那沒有絲毫起伏的嗓音略帶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順道給張大人也看看吧!既然陛下喜歡,本王也不好違背陛下的意思。”
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又給眾人上了一波眼藥水。
康王聽了嘴角直抽抽。
這夫婦倆,心真是一般的黑。
可把陳太醫給說懵了。
什麼叫陛下勞累過度?
怎麼個勞累法?
張大人?
哪個張大人?
張大人和陛下有什麼關係?
薛太醫那是一腦門的問號,但他好歹也是見過風浪的,臉上一點都不顯。
“臣定當竭儘全力。”
身後的太醫們看到薛太醫表態了,自然也紛紛喊道,“臣等定當竭儘全力。”
“起來吧!”
薛太醫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時間朝著皇帝的龍床走去。
看到地上那如朵朵紅梅的紅白之物,薛太醫拎著藥箱的手抖了抖。
媽呀,這是?
馬公公?
馬公公為什麼自戕?
自戕可是大罪,是要連累家族的。
幸好馬公公家裡沒什麼人了,這才一步一步的爬到這個位置,不然……
家族的人可都不保哦!
一切思緒都在一瞬間。
薛太醫放下醫藥箱,伸出手拿出巾帕放在皇帝的脈搏上,這才開始把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薛太醫的神情越發的惶恐,這這這……
這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