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陸夫人已經看清了陸占溪的為人,及時止損,讓自己儘快的從陸家這個泥潭中走了出來。
另一頭。
陸崎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臉上的神情猙獰一片,他再也無法忍受他爹對他的忽視。
他怒喝一聲,“一個小賤種,居然也想覬覦爺的東西。”
陸家的一切隻能是他陸崎的,旁人休想染指。
弟弟,什麼弟弟,他娘隻生了他一個。
陸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父親想要做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要是父親的計劃真的能成功,那麼未來,陸家的走向那是更上一層樓。
其中的利益和權勢遠不止這些。
他怎會讓一個私生子搶了他的風頭?
不能的。
薛洋這幾日在國子監過的很是舒心,這就得益於陸占溪和裡麵的人打了招呼。
夫子們也樂意賣陸占溪一個人情。
畢竟這可是陸尚書送進來的人,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
陸崎從收到信,再得知這個野種居然能在國子監求學,心中的那杆名為嫉妒的秤,徹底的歪呼了。
賤種,賤種,真是一個賤種。
他當時求學的時候,他爹都沒送他去國子監,如今這賤種倒是得了便利,上了國子監。
他早已嫉妒不已。
這不直接招呼人去堵薛洋。
他倒要看看他被打時,求饒的嘴臉。
國子監。
今日最後一課的堂測終於結束了。
學子們一個個拿著東西往外走。
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薛洋也隨著人流往外走,這幾日的流言他不是沒聽見,但他隻能當作沒聽見。
畢竟……
就像母親說的,父親這時候出事,他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陸占溪。
不然父親的罪名一旦被坐實,將會直接連累他們母子。
所以,不管彆人說什麼難聽的話,他們都不要反駁。
有時候無聲的沉默,才能讓事情在這種沉默中慢慢淡化下來。
你越是反駁,那些見不得你好的人,才會抓著這個他們自認為是把柄或小辮子的話題,一直在你的周圍嗡嗡的。
那麼,這個話題將會永遠都無法結束。
他讚成母親的意見。
想要出人頭地,自然要借助一切可以成功的因素。
再說,他本就是陸占溪的兒子。
借助自己父親的手往上爬,有何不可?
這是他欠他們的。
父親有多愛母親,不見得。
母親有多愛父親,也不見得。
不然當初,父親和母親就不會就此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