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龍牙嶺萬裡之遙的一處山巒中,一個長相與身材極其不符的女子,隻出了一拳,就將一頭一階後期的流金犬轟殺。
女子正是長著一張怯弱誘人臉龐,身材卻極為霸道違規的沈墨。
三個多月以前,她帶著師尊景天的靈獸聽風鼠,孤身來到這妖獸橫行的地帶,過起了野蠻人一般的日子。
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她的修為已經徹底穩定在了一階圓滿。
尋常的一階妖獸,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甚至有時候還能獵殺一些實力並不算強橫的二階妖獸。
有聽風聞聲的聽風鼠幫忙,隻要不遇到那種速度特彆快的二階飛禽類妖獸,完全可以在妖獸的地盤上橫行無忌。
如今的她,不但性情穩住了許多,就連廚藝也有了很大的進步。
隻見沈墨取出一柄細長鋒銳的短刀,隻三兩下,就將流金犬的皮剝了下來。
去除內臟,簡單清洗後,將流金犬的肉,切割成大小整齊的塊。
穿好木簽,置於火上炙烤。
在火苗的舔噬下,那一串串犬肉,不斷地滴落著金黃色的油脂,更是散發出一股股迷人的香味。
“聽風,吃肉啦。”
在沈墨的招呼下,正在呼呼大睡的聽風鼠,倏然睜開那雙丟溜溜亂轉的眼睛。
下一刻,一人一鼠便開始了大快朵頤。
燒烤即將進入尾聲的時候,正在一邊拍打肚皮,一邊努力吃著烤肉的聽風鼠,忽然發出一陣急促的聲音
“吱吱吱!!!(快走,有人來了!)”
沈墨毫不猶豫地一把抓起聽風鼠,接著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東南方向奔掠而去。
在過去的三個月裡,一人一鼠已經形成了默契無比的配合。
隻要聽風鼠發出示警,沈墨就不管不顧地抱頭逃跑。
絕不多問一個字,也絕不會多停留一息。
不等沈墨跑到山巒的另一麵,已有一道人影出現在她的頭頂。
那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袍、腳蹬黑色長靴,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修士。
“大美人兒?怎麼不跑了?”
年輕修士居高臨下地望著胸脯不斷起伏的沈墨,神情戲謔地說道“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本公子也能追上你。”
沈墨並不搭理年輕修士的調侃和戲謔,隻是悶頭朝著聽風鼠所指的方向跑去。
“吱吱吱!(跑,快跑,這家夥的身上儘是血汙之氣,落在他的手裡,一定沒有好下場。)”
“吱吱吱!(我已經通知主人了,他正在朝著咱們的方向趕來。)”
“吱吱吱!(主人與你的距離並不算遠,隻要你能堅持一段時間,一定會沒事的。)”
眼見沈墨非但不搭理自己,反而跑得更快了,年輕修士的臉色,不由浮出一抹惱怒之意。
“窮鄉僻壤的土包子,還真是沒有禮貌教養。”
這年輕修士不是彆人,正是逍遙劍派的弟子,許金山。
他在與蘇文文及一眾師兄分開以後,一連禍害了好幾個女修。
沈墨正是他現如今的目標。
許金山念頭一動,腳下的飛劍已是在天際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停在了沈墨的身後不遠處。
“真是一隻可憐的小螞蟻,就算跑得再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就這樣,沈墨一路跑,許金山一路追。
中途還遇上了幾位想要英雄救美分一杯羹的修士,不過全都被許金山輕鬆打(殺)發(死)掉(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