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茶客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頭戴帷帽、身穿青衫的女子,緩緩走進茶館,在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裡坐下。
女子剛準備開口呼喚茶樓侍從,就聽到了一句讓她勃然大怒的話。
“祭奠蘇氏族人?她要是真這麼單純善良就好了。”
一個長著一雙招風耳的年輕漢子,衝著圍在他身旁的其他茶客道
“那蘇家大小姐,確實祭奠了蘇城主和同族,但是在那之後,卻是做了一件人神共憤的惡事。
她先後在數地大開殺戒,無故斬殺了數千名無辜修士。
你道為何?
泄私憤而已。
隻因她覺得,她父親蘇城主死了,咱們這些泥腿子就不該繼續活著,得為她父親陪葬。”
招風耳這話一出,其他茶客立時怒了。
“這是什麼話?泥腿子就該死嗎?泥腿子就沒有活著的權利嗎?”
“就是。泥腿子招她惹她了?她算什麼東西?”
“蘇家還在的時候,她是蘇家大小姐,現在蘇家已經亡了,她還狂什麼?”
“”
在眾人口誅筆伐蘇文文的時候,一個眼神清亮的年輕人湊到招風耳的身旁,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位道友,你要是沒有確鑿證據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說你是在惡意汙蔑蘇家大小姐?”
招風耳橫了年輕人一眼,道“你誰啊?怎麼著?你也姓蘇?還是說,你是那位蘇家大小姐的擁躉?”
年輕人一把鉗住招風耳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彆管我是誰,你也管不著我是誰,我隻知道,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你會死得很慘。”
這話一出,其他茶客紛紛叫嚷道
“對,你有證據沒有?”
“蘇家大小姐可是蘇城主的女兒,豈會是你口中的那種奸邪小人?
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拿出證據來!”
“”
招風耳奮力甩開年輕人的手,冷冷一笑,道“要證據是吧?那就給你們證據!”
說罷,他隨手取出一枚留影符。
當他將法力灌入留影符的那一瞬,一幅幅畫麵,憑空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正是蘇文文與其他同門師兄師姐,一起屠戮散修的畫麵。
“瞪大眼睛給我看仔細了,為首之人,就是蘇家大小姐蘇文文!”
招風耳戟指畫麵中的女子,厲聲道“在場眾人,肯定有見過蘇文文的,就是不知道,他她敢不敢站出來指認。”
“有什麼不敢的?”
說這話的是一個方臉漢子,他衝著眾人點頭道“我姓方,在天寶城住過一段時間,恰好見過這位蘇家大小姐。
在她還是蘇家大小姐的時候,雖然也很威風,但是,絕沒有畫麵中的這般威風。
真不愧是逍遙劍派的高徒,殺起散修來,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螻蟻一般簡單。”
“哦?那女子當真是蘇城主的愛女蘇文文?”
“蘇城主為了庇佑旁人,不惜舍棄自己的性命,他女兒倒好,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大開殺戒,簡直,簡直就是魔頭。”
“真想不到,蘇城主竟然生了一位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畜生!”
“這個蘇文文,當真是該死,不但嗜殺成性,還敗壞了蘇城主的名聲,簡直就是畜生中的畜生,死一萬次都解恨。”
“”
招風耳拿出確鑿證據以後,整個茶樓都沸騰了。
咒罵蘇文文的茶客,不勝繁多。
便是最開始質疑招風耳的那個年輕人,也加入討伐咒罵的隊伍。
一時間,整個茶樓的人,都在討伐咒罵蘇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