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道友所言,我確實無法催動這柄木靈劍,但是,這不代表我沒有彆的保命手段。”
蘇文文嫣然一笑,萬物立時失色。
她隨手一撫,手中已是多了一個袖珍劍匣。
“為了引出道友的蹤跡,小女子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你在算計我,焉知我不是在算計你?”
青衫男子撫掌笑道“你要是真的有把握對付我的話,何必囉裡吧嗦地說這些廢話?
要是沒記錯的話,蘇家大小姐,可是頗為殺伐果斷,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溫柔和順了?
你是不是在擔心,就算你殺了我,依然會有人現身?”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蘇文文麵露寒霜,道“我若是想殺你,隻需動一動手指頭,你信不信?”
“信,也不信。”
麵對蘇文文的威脅,青衫男子非但沒有絲毫的擔心和恐懼,反而取出一壺酒,大大喝了一口,道
“就算你師尊是金丹真人,就算你師尊對你疼愛有加,但你終究隻是築基境修士。
在金丹真人的眼裡,不管你的資質有多出眾,不管你的靈根有多稀有,都隻是螻蟻凡人而已。
所以,你隨身攜帶的保命手段,最多不會超過三件。”
說到這裡,青衫男子微微頓了一下,道“不怕告訴你,我與他一樣,都是法體雙修,彆說現在的你,便是全盛時期的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想要殺死我,你就必須動用你的底牌。
但是,一旦動用了底牌,你離死期也就不遠了。”
蘇文文聞言,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隻因青衫男子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縱然師尊頗為寵愛她,也隻是賜了她三樣保命手段。
除了木靈劍以外,她能動用的保命手段還有兩樣,分彆是劍匣中的一縷劍氣,以及一張能夠將她挪移至數百裡之外的空間符籙。
劍匣中的那縷劍氣,是她師尊親自留下的,可斬殺任何一位築基境修士,即便對手是假丹修士,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在金丹真人不出的情況下,無人能夠抵禦劍匣中的劍氣。
與那縷劍氣相比,空間符籙更加彌足珍貴,若非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她是絕對不會動用的。
然而尷尬的是,這兩樣保命手段,都是一次性消耗品,用了就沒了,一旦用完了,就隻能依賴於木靈劍了。
但每次用完木靈劍,都會進入虛弱期。
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還不動手?”
青衫男子一口氣喝光壺中酒,隨手將酒壺丟了出去,語氣散漫地說道“你不動手,那我就動手了。”
話音未落,青衫男子已是手持一杆長槍,朝著蘇文文攻去。
“欺人太甚!”
蘇文文取出一枚赤紅色的丹藥,徑直塞進嘴裡。
下一瞬,一股強大的靈力,在她的體內奔騰流轉。
在丹藥的作用下,蘇文文的法力,恢複至全盛狀態。
麵色陀紅的她隨手一指,一柄通體透明的靈劍,徑直刺向青衫男子。
在蘇文文和青衫男子纏鬥廝殺的同時,戰場之外的一處山崖上,兩個相貌迥異氣質相似的男子,正在下棋喝酒。
“你說三十四有沒有可能逼出蘇文文的殺手鐧?”
開口之人正是千幻宗宗主唐蓮。
坐在他對麵的不是彆人,正是蒼龍山坊市雜貨店的老板炎道人。
兩人有著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本尊林宇的分身。
唐蓮口中的三十四,同樣也是林宇的分身。
包括先前被蘇文文以木靈劍斬殺的招風耳,也是林宇的分身。
早在半個月以前,坐鎮雜貨店的炎道人,就發現了蘇文文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