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金黃豎瞳緩緩變淡，漫天繁星一般的大陸再次出現在陸長生的眼中。
“就是字麵的意思，所謂神格碎片，就是神性的部分殘片。”
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自虛空中響起。
應天化身為的中年男人，身形挺拔如山嶽，肩寬背闊，每一步邁出都仿佛踏在虛空之上，激起層層無形的漣漪。
他的麵容剛毅，劍眉斜飛入鬢，眼神深邃而內斂，黃金瞳時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聖與威嚴。
他的鼻梁高挺，薄唇緊抿，一頭烏黑長發用一根古樸玉簪隨意束起，幾縷碎發隨風輕揚，更添幾分不羈與灑脫。
身著一襲金色長袍，袍上繡著繁複而神秘的金色圖騰，隨著他的動作隱隱有光芒流轉。
又是字麵意思？
老大，你和係統有親戚嗎？
怎麼都喜歡這種調調。
陸長生還是沒敢把心中的吐槽說出，望著化為人形的應天，有些好奇的問道，“所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對嗎？”
“是的，神明是真實存在的。”應天緩緩踱步來到了陸長生的麵前的白玉長桌坐下。
好強的壓迫感啊
短短的幾步。
陸長生隻覺得有一顆巨大的星球朝著自己砸來，那種無處可躲的威勢讓他險些站不穩當。
不動聲色的坐下後，陸長生用力的抓住座椅的扶手，止住了微微顫抖的身體。
“所以你才要收集神格碎片，完整那個所謂的‘神性’嗎？”陸長生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穩的說道。
“是的。”應天並沒有隱瞞的意圖，隻是將雙手交叉置於身前，挺拔的身姿放鬆的輕倚著椅背，如同王座。
“好的，我明白了。”陸長生點了點頭，逐漸穩定住了自己的心神。
“那麼我的第二個問題，神明究竟是怎麼出現的？他們又在哪裡？”
“如果他們真的存在的話，為什麼世間卻沒有半點關於他們的傳說？”
應天微微側頭，安靜的看著陸長生，半天都沒有說話。
不是哥，你都不用眨眼睛的嗎？
你眼睛就不乾巴嗎？
被盯得發毛的陸長生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心中產生了強烈的逃跑欲望。
他以極大的毅力才克服了這股衝動，強行和應天對視了起來。
“你問的是三個問題。”應天終於開口了，“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但是一旦知道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確定要聽嗎？”
什麼意思？
告訴我答案之後，就會有人來索命嗎？
那些神明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臟東西嗎？
“會有生命危險嗎？”陸長生警惕的問道。
“是的。”應天這次答複的倒是很快。
陸長生眉頭緊蹙，雙拳下意識的握緊，理智告訴他直接交出神格碎片，不要去搭理那些亂七八糟的鬼事情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心中那股惡氣，為什麼總也揮散不去呢？
閉上眼睛，堵上耳朵，就可以當做此事不存在嗎？
圖洛也好，李俊昌也罷，但凡有人登神，第一件事，就是把世間萬物視若螻蟻。
萬一有一天，有人成功了。
到時候，我也會像螻蟻一樣，被那些該死的神明碾碎嗎？
陸長生沉默了許久，應天也沒有絲毫催促的意思，他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掙紮的人族，似乎在期待一場好戲開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後，陸長生終於開口了，“我想好了，如果那一天終究會到來，至少，我要知道，我麵對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