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風踏步進來,冷眼看著柳摯。
賽華佗上前,揮了揮手一排銀針閃電般刺入陸炳身上各個穴位。
刹那間,陸炳的臉色就好了不少,呼吸也漸漸平穩。
“謝過神醫!”
“不客氣,來,把這顆藥吃了,回頭彆忘了告訴我有沒有什麼效果!”
賽華佗從懷裡摸出一個錦盒,從盒子裡小心翼翼捏起一顆黑漆漆還掉渣的藥丸,給陸炳喂了下去。
看著對方如此鄭重,陸炳神情一肅!
這…肯定是了不得的丹藥!
否則怎配讓神醫用錦盒盛之?
隻是…這玩意兒咋有點像鍋底灰?難道,珍貴的丹藥表麵看起來都是那麼樸實無華?
吃下丹藥後,賽華佗又掏出一個小本子開始記錄。
《論鍋底灰對內傷外傷的研究。》
見陸炳被救,柳摯並不惱怒,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救了也是白救,反正等會兒也是會死的!”
李淳風目光一寒,看向了柳摯身後那群高手:“爾等豈不知,宗門不可介入帝國之爭?不可乾涉帝國內政?”
“爾等不怕執法殿,將你鎮魂宗收拾了?”
麵對李淳風的質問,那群高手閉口不語,眼神之中隻有漠視。
柳摯打了個響指,得意一笑。
“不不不!他們可不是宗門之人,這是本王憑自己本事,請來的客卿!”
“你個糟老頭可莫要含血噴人啊!小心本王告你誹謗!”
李淳風也不爭辯,有些時候拳頭才是道理。
反手從儲物袋掏出自己那把鏽鐵劍。
劍花一挽,劍尖直指柳摯。
“管你哪弄來的外援,敢在金鑾殿大放厥詞,你們注定都是死!看劍!”
李淳風腳尖一點,宛若靈燕直撲柳摯等人。
一縷劍氣在劍尖凝現,攻勢瞬間變得淩厲無比。
若是一般人,早就被這劍招嚇到了,可柳摯卻是渾然不在意。
“就憑你這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不死,也想阻攔本王?”
“八年前,若不是你從中作梗,這皇位早就歸本王了!今日本王誓要奪回失去的一切!”
“都給我上!本王要讓這老不死的血濺當場!”
柳摯有恃無恐,自己的母親與高副宗主,乃是他的底氣。
他可不相信皇宮內,還有誰能抵抗兩大荒階高手。
一聲令下,血刀老祖橫刀殺向了李淳風,身後七位天階高手形成戰陣,也一並殺來。
幾人合力擋住了李淳風的攻擊。
李淳風眼神微凝:“這裡放不開手腳,可敢去殿外一戰?”
“正有此意!這金鑾殿從今天起,就屬於本王了,可不能打壞了!”
柳摯應了一聲,帶著高手哈哈大笑往外麵走去。
戰鬥又一次展開,不在大殿內,李淳風也不怕損壞皇宮。
放開手腳便開始一打八!
見雙方打的激烈,柳摯又對苗三步使了個眼色。
“那賽華佗交給你了!”
苗三步故作驚訝:“什麼?王爺,你不知道他是我師兄嗎?”
“你這樣的人還會在乎師兄師弟?”柳摯一陣疑惑。
“王爺你誤會了,這人可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呀!所以…得加錢!”
苗三步一臉戲謔,邪魅一笑。
抖了抖手腕,手心憑空出現一團充滿毒氣的黑霧,也對著賽華佗挑了挑下巴。
“你我師兄弟是不是也該決勝負了?爭了一輩子,所有的仇怨今日正好一並解決了!”
“我倒要看看,師父華佗當初將青囊經傳給你,到底有沒有看走眼!”
賽華佗冷哼一聲,手握一把金針,氣勢十足的回道:“怕你不成!老夫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瘸子,要殺你還不是輕而易舉?”
二人大吼一聲,瞬間戰成一團。
醫可救人也可殺人,二人都是醫道毒道極強之人。
形成的戰圈,也都是毒氣,柳摯身邊那麼多高手,竟無一人敢參場進入去支援苗三步。
甚至…一個個都避若蛇蠍,遠離了兩人的戰圈,生怕被碰到一點毒發身亡。
兩人戰的火熱,放毒解毒的招式層出不窮,卻都奈何不得對方。
“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都是一個師父教的,破不了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