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年和魏棟都露出略帶痛快的表情。
葉川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仍覺稍微好受些。
直到抵達一定海拔,大家都逐漸適應了一些,神情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當到達白雲機場時,同樣地經曆了這一階段的“痛苦”洗禮。
隨著飛機安全落地,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輩子都彆再讓我坐飛機!”魏棟的反應尤為激烈,話語甚至帶上了幾分委屈和哽咽。"哥兒倆還有島國和京城的來回呢,沒有飛機,好像不太現實吧。”葉川調侃道,提醒著二人現實的必要性。
魏棟滿臉愁容,起飛降落時刻讓他感到像是耳朵要炸開一般難受,一路上都十分不適,原本還想品嘗的航班餐食,最後卻全都分給了葉川,他自己完全吃不下任何東西。
而葉川倒是沒什麼事情,除了起飛和降落略有不適,剩下的旅程裡他悠哉地欣賞窗外風景,甚至吃了兩份航空餐,口感遠勝過前世的記憶。
到了將近下午5點,他們乘坐一輛古舊的大巴前往旅館歇息,第二天才會送他們前往港島。
陳向東帶隊的人員各住單間,而其餘人則是三人共用一室。
總共需要五間房,恰好符合這個需求。
分配房間是自選的,葉川、魏棟和肖俊年一起住。
肖俊年知道了葉川即是那個鐘表鬨鈴和縫紉機動力改造者的研發者,並且了解到葉川為百貨大樓年貨大促銷出謀劃策,在年前實現了對第二大百貨商店的銷量超越。
與二人生涯經驗相比,葉川擁有跨越幾十年的目光,對於後世常見的促銷策略略知一二,足以讓他們心服口服。
那一夜,三人幾乎沒有合眼,夜深入靜,他們聊天不斷。
肖俊年和魏棟的談話越來越清晰有條理,但困意襲來時,總是葉川最先被拍醒提問。
到了早上6點過,外麵已經大亮,顯然一夜輾轉難眠,無法再入睡了。
團隊約定早晨7點在旅館門前集合,此時每個人看上去疲憊且有些失落。
唯一顯得精力旺盛的是葉川,服用基因強化藥劑後,他能連續三晝夜毫不疲倦,隻是僅僅一宿未曾眠,這對他沒有太大困擾。
一踏上中巴車內,葉川微微蹙眉。
那時的車子車內充斥著強烈的汽油氣味,對乘車不適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在那個年代,由於沒有高速公路,往返穗城和羅湖需耗時六至七個小時。
看著周圍一群疲憊中又帶著點小興奮的人,葉川暗暗想到,這漫長的旅途對他們來說,或許能成為一次寶貴的經驗課。
果然,一出發大家都情緒高漲,你一句我一語討論不休。
但半小時過後,場麵悄然改變了。
十三人中幾乎有一半的人因暈車而麵色蒼白,剩下的另一半情況也不見好轉,全車上下隻有司機會偶爾顯得輕鬆些,葉川可能是僅剩幾個未受影響之人。
當時的廣州深圳還遠未如同後世繁華,公路兩側都是綠色田野上零星分布的簡易民居,看了片刻便讓人產生視覺疲乏,葉川靠上椅背小憩,準備在旅途中找個安靜的地方稍作恢複。
午餐時間已過半,在一個有餐館的地方,司機停車休息,駕車已久讓他早已饑腸轆轆。
葉川早已從車睡醒,一眼看出餐館的信號,明白是午餐時刻。
看著沉睡的魏棟和肖俊年,他輕輕推了推他們。"午餐時間到了,你們去不吃?”
魏棟懵懂睜開眼,眉頭微皺說“我覺得暈,你自個去吧。”說完又閉上了眼。
肖俊年隻是張口咀嚼了幾下,沒吱聲,葉川隻得獨自下車。
踏進小店後,葉川見到司機獨自享受美食,看到葉川,司機略感驚訝,但仍親切點頭。"兄弟,你沒有暈車吧?”司機以還不熟練的標準中文問。"還好,勉強能撐住!”葉川笑著回答。
這裡是家國有企業的小飯館,葉川隨手選了兩道菜,再要了一份米飯。
不多時,飯菜就被端來。
因為清晨沒有好好吃飯,葉川饑餓得很,肚子發出咕嚕聲。
司機隻吃了一份菜肴,稍嫌填腹不足,看著葉川滿滿的肉食,不禁喉結蠕動吞咽口水。
葉川笑了笑,“師傅,多吃點吧,你早上開了這麼久車,辛苦了,多要點米飯。”
司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葉川笑道“我胃口小,這麼多剩下來也浪費了,你就安心享受吧。”
店裡的食材豐富,但葉川體內的油水不少,吃得一向不太多。
司機聽後添了一份米飯,大口吃飯小口夾菜。
吃完這餐,兩人準備返回車上趕路。
以現有的行駛速度,預計到下午兩三點方能抵達羅胡,必須爭取在此前穿越關卡,以免錯過關門時間。
剛出門就遇到兩位皮膚曬成健康棕的精瘦男子,一名站於車輛前方,另一名倚門而立。
車內,又有第三名偷賊,在架子上東翻西看。"不對!是小偷!”司機失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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