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傻柱花了一些小錢找了一個二級木工,畢竟要製作的家具並不多,節省些也好。對於婚宴的準備工作,他直接求助於自己的兩位徒弟——馬華和胖子,在軋鋼廠工作的兩人。如此一來,無需雇傭專業的廚師,隻需要備齊食材便可完成任務。
在確定了一切事務後,傻柱心中十分滿意。多年來終於要迎來美滿婚姻的生活,告彆獨自熬過一個個不眠之夜的日子了。隨著五一的到來,這是葉川心中最為緊張的時刻。
自上次訪問過宋老家並得到他的承諾後,雖然獲得了支持,但仍不免感到擔憂。隻怕宋老不足以應對複雜局勢,導致徐老仍按曆史發展的軌跡行事。勞動節前後的局勢異常緊張,隨後便是風雲突變。
意想不到的是,得益於宋老這位新貴的支持,徐老的地位不但沒有動搖,甚至更高升一級,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人物。廠長楊某不僅保住了他的職位,相反的是,副廠長李某因為種種緣故,轉而到彆的工廠任職廠長。這下廠裡再也沒有不同聲音了,楊廠長成了軋鋼廠裡權威的象征。
正當傻柱和秦淮茹滿心歡喜地準備婚禮的同時,遠在京城郊外的一個拘留所內,賈張氏被叫進辦公室裡接受通知。多年來獄中的折磨使她顯得虛弱而惶恐。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已經失去了以往鬨騰的勇氣。“你找我?什麼事?”她膽怯問道。
“趕緊整理你的行李去,你現在自由了。”女工作人員不帶感情地回答道。
“啊,我可以走?這麼快……”賈張氏震驚不已,她的刑期還未滿。
“不想出去?”工作人員冷冷反問。
“不是,馬上就打包好東西!”
女看守員冷哼一聲,心裡暗想到如果不是牢房空間緊張,怎麼會有人那麼好運。
沒有多耽誤一秒,賈張氏連午餐都不吃,抱著自己所有的財產,一塊破舊的毯子包,急匆匆的走出監所的大門。離開之後她發現身無分文,從監獄到住所還有很遠一段路程,依靠步行可能要走到晚上。
肚子咕嚕嚕地唱起了空城計,但是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向家走。此時比起剛入獄時,她的身體已經消瘦許多,麵色蠟黃且頭發淩亂,在外行人看來就如同一位流浪乞丐一樣。
她身穿一件洗得褪色的墨綠色上衣,裡麵僅穿了一件薄薄的秋衣,下半身也同樣單薄,腳上踏著一雙破舊的布鞋。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已經被凍得渾身發抖。
街頭的人們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甚至有些孩子朝她扔石子,但賈張氏完全沒有在意這一切。
她疲憊不堪,饑餓難耐,仿佛每邁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力氣。即使走了一個多小時,路程也沒有進展多少。
半路上,她看見一輛公交車經過,企圖混上去坐免費車,但售票員毫不留情,根本不讓她靠近。無奈之下,她隻能在心中咒罵了售票員的祖宗十八代。
五月份的京師仍然有些寒意,特彆是幾天前剛落下了一場雨水,使得地麵變得濕潤泥濘。賈張氏所穿的布鞋不久後就被雨水浸泡透了。在行走的過程中,賈張氏的體溫因為冷暖變化導致她不斷打噴嚏,感覺到些許感冒的跡象。
終於,在暮色降臨時,她遙遙看見了那熟悉的四合院。三年多了,賈張氏的心情十分激動,似乎眼眶都要因興奮而濕潤起來。
此刻她的形象極為狼狽,頭發淩亂,兩腳覆蓋了厚重的泥土,雙腿發麻且行動不便。
帶著期待與緊張,她踏入四合院的門檻,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
時值各家正在收尾晚膳之際,閆埠貴正捧著碗空空的粥準備返回住所,忽見一名蓬頭垢麵的老婦步入。
他微微皺眉,厲聲說道“趕緊離開,這裡沒有剩飯給你,去其他地方乞討。”
然而賈張氏本來就情緒激動,聽見對方認為她在討飯,立刻回擊說“閆老西,你看清我是誰?你是討飯的吧?”
這令閆埠貴有些錯愕,此人居然認識他自己並且語氣很是熟悉,於是他又靠近了一些細觀,驚訝之極。
“棒梗奶奶?難道是你賈張氏?”
“除了我,還有誰?”
“我的天啊,你是怎麼變得這樣的?!”閆埠貴驚訝地說道。
“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撕破你的嘴!”賈張氏惡狠狠地威脅。
閆埠貴連忙停住嘴巴,他自知鬥嘴功夫遠遠不如對手,便選擇了沉默。“哼!”賈張氏沒有理會閆埠貴的言行,帶著行李向中間庭院前進。
注視著對方離去,閆埠貴嘴角上揚露出了微笑並喃喃道未曾料到這個時候賈張氏會回來,嘿,這下熱兒來了!如果想讓傻柱與秦淮茹結合,簡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