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正如你自己所說的,如果你不去觀測他的話,你所擔憂的中轉站。實際上在宇宙當中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你真的看淡了整個宇宙,那麼所謂的高等文明。所謂的侵略者也是不存在的。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場遊戲罷了。而我們都是這場遊戲的體驗者。至於遊戲的勝負對於我們來說不重要。』
薛京很肯定,這些觀點都是真的。因為這些觀點都是曾經他親手寫下來的。因此他現在自己開始動搖了。到底要不要去糾結哪一個恒星是對方布置下來的?中轉站?
如果整個宇宙都是一場遊戲,那麼他還糾結這個糾結那個有什麼意義呢?
『你的這些觀點在我們這個世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說實在的,在切爾文殿堂將你的這些認知公布之前,就連我們月球文明都不知道世界的真相。
可以說,你憑借一己之力改變了我們曾經低維度的認知係統。』
『但是我很不理解的是,你們地球居然有法律這種規則存在。我在切爾文殿堂裡看到過一個對於法律很有意思的討論。
你們喜歡用罪孽這個詞,來審判一顆星球上所有的智慧生命。』
『那假如說現在有張三和他的女朋友小李兩個人。張三偽裝成富二代,騙取了小李的感情,小李這個時候已經懷孕了。女朋友小李知道對方是裝的富二代之後感覺自己被欺騙了感情,一怒之下將張三告到了法庭。法官準備以強奸罪將張三打入監獄。
請問,這起案件當中張三到底犯了什麼罪?』
『如果你說他犯的是強奸罪的話,那女方應該在張三一開始實施性行為的時候就報警立案,而不是等到自己懷了孕之後這說明一開始對方是自願的。
那麼還有一項叫做猥褻罪,張三構不構成猥褻罪呢?
所謂猥褻,是指以刺激或滿足性欲為目的,用性交以外的方法實施的淫穢行為。
猥褻既可以發生在男女之間,也可以發生在同性之間,無論猥褻對象是婦女、兒童還是男性,都構成本條規定的犯罪。
猥褻他人,是指對他人的摳摸、舌舔、吸吮、親吻、摟抱、手淫等行為,不包括性交行為。但是對男性的猥褻是可以包括奸淫行為的。
張三和小王很明顯是實現了性行為之後才導致懷孕的,所以不構成猥褻。』
『最終,主法官認為張三隻能用違反了治安管理法拘留15日。
後來女朋友小王感覺自己非常委屈,在他不停的上訪過程中,最終在帝都開啟了三審,三審的過程沒有看之前的審判結果直接給張三以強奸罪論罪。』
『張三在監獄裡暗無天日他每天都在思考著自己到底是不是犯罪了如果一個人想娶老婆也算是犯罪的話,那麼全人類都是有罪的。
如果他的女朋友喜歡窮人的話,那他又何必偽裝成富人呢。
說到底,這個世界上真正有罪的到底是富人?還是他們這些窮人?
是愛慕富人的女人,還是偽裝成富二代的騙子?』
『張三在監獄裡待了十年,這十年裡他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唯一犯的罪。就是窮罪,在人類這個世界上,窮即是罪孽。
而法律不再是維護公平正義的規則了,而是維護富人利益的規則。
因為人們都喜歡富有,都厭惡貧窮。所以我們認為公平的法律其實隻不過是在保護資產階級罷了,富人一開始和我們就不是平等競爭的。
法律上寫的條條框框,每一條每一款實際上針對的都是那些想跨越階級的窮人,想攀龍附鳳的窮人。
至於富人,他們不會和張三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和他們賽跑的,是書記的兒子,是主席的千金。
為了保護他們這個資產階級圈子的公平,法律便誕生了。』
薛京沉默了,因為這問題其實真挺複雜的,到底是張三有罪,小王有罪,還是富人有罪?
薛京想了很久,最終他是這樣回答的。『為了推動宇宙輪回的運轉,“罪”這個概念才誕生。你也可以說是構造不同維度的空間的上帝有罪,他們搞出來的規則。明明可以造一個完美世界,有些人卻就喜歡看螞蟻自相殘殺。歸根結底是上帝們有罪。』
『鬥蛐蛐的人把蛐蛐害死了。蛐蛐死了去告狀,那麼是蛐蛐有罪還是蛐蛐的主人有罪?上帝自己沒什麼善心,他最愛乾的事就是讓你們去慈悲。你們替他善良了,他才能過好日子。』
『上帝們如果真善良,什麼正邪之爭,都是狗屁,說白了不就是他們愛看蛐蛐打架嗎。
黑蛐蛐說我是對的,白蛐蛐說我是對的,上帝哈哈一笑,真有意思。』
『咱們說回現實,你不可能把地球判進監獄吧,所以你隻能找個替罪羊,替罪羊或許是張三,或許是女朋友小王,或許是富人,或許是法官自己,總之永遠不可能是地球,也不可能是上帝。
這就是絕對正義和現實正義的區彆。』
『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是需要很多謊言來欺騙自己的。我們用法律當成謊言,欺騙自己告訴自己這個世界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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