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神武,嬪妾已經不是您的對手了呢。”
帝王心情大好,牽著沈知念的手走到床邊坐下,將她擁進了懷裡:“那又如何?愛妃的棋藝,在後宮已經可以當第一。”
“陛下慣會取笑嬪妾……”
這一切都在沈知念的計劃之中。
兩人之間的羈絆越多,關係就越緊密。
從剛開始輸給她,驚訝後被激起了征服欲;到後來摸清她下棋的風格,逐漸和她打成平手;再到最後運籌帷幄,終於擊敗了她。
每一步,都能勾起帝王的情緒波動,讓他難以忘懷,在這個過程中得到的快樂。沈知念在他心中占據的位置,自然也就越來越多。
雖然每次麵對這個小女子時,對她的媚骨天成,帝王都沒有招架之力。但他向來自詡明君,不願讓自己顯得急色,不緊不慢地聊起了另一個話題。
“今日在儲秀宮,朕就很好奇,愛妃如何知道雪柏和夏絡草之間的反應?”
沈知念柔順地靠在帝王懷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嬌嗔地問道:“陛下難道忘了,嬪妾的父親之前是做什麼的?”
南宮玄羽這才想起來,在他給沈茂學升官之前,對方是大理寺寺丞,負責刑獄審判之事。也是因為沈茂學在破案中立了大功,沈家才破格得到了一個選秀的機會。
他捏了捏沈知念的臉頰,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沈家果然家學淵源,虎父無犬女。”
帝王愛惜人才,若沈茂學真有才能,他不介意重用對方。
“陛下過譽了。”
沈知念嬌媚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狡黠。
她可沒說那些知識是沈父教的,是帝王自己想象的。
至於能不能抓住機會,繼續往上爬,就看沈父的本事了。
“愛妃今日為貴妃洗清嫌疑,就不怕得罪皇後?”
南宮玄羽的語氣依舊輕鬆,眼底卻帶了幾分審視。
不管是鎮國公府,還是定國公府,帝王都不允許有任何勢力威脅到皇權。雖然現在還不到動他們的時候,可他並不希望自己寵愛的女子,投靠任何一家。
沈知念像沒聽出帝王的試探,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清澈又單純,不解地問道:“嬪妾幫忙分辨出了害死薑妃的真凶,皇後娘娘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何會覺得嬪妾得罪了她?”
帝王的手指摩挲著沈知念的下巴,眸色依舊幽深:“愛妃入宮這麼久,難道沒聽說過,皇後與貴妃向來不睦?”
在這個問題上裝傻,就顯得虛假了。
沈知念點頭道:“聽是聽說過,可嬪妾覺得,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就算平日和貴妃娘娘有一些小摩擦,應該也把薑妃之死的真相看得更重要。”
“哪有人會為了扳倒對手,寧願放過害死自己嫡親妹妹的真凶啊。”
南宮玄羽喟歎一聲,將沈知念擁進懷中,沒有再說話。
皇後便會。
或者說,在後宮的那些女人眼中,利益永遠比親情重要。她們會抓住一切機會,利用能利用的事排除異己。
這個小女子太過單純,不懂複雜的人心,更不懂後宮的爾虞我詐,所以看問題如此簡單。
不過他喜歡的,不就是她這顆琉璃般晶瑩剔透的心?
他希望,她能一直保持下去,不被後宮這個大染缸所汙染。
“你說得對,朕隻是同你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