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南宮玄羽從未懷疑過沈知念。
不單單是因為念念單純善良,不是那等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之人。
而是她乃一宮主位,盛寵不衰,還懷著皇嗣,犯得著去謀害一個無寵的常在?
隻是沈南橋壓襟上的瑪瑙珠,出現在了畏罪自儘的冬燕那裡,她身上又掉出了鶴頂紅。所有人都覺得,此事是念念指使的。
眾目睽睽之下,鎮國公府又在一旁虎視眈眈,即便帝王再相信沈知念,也得有證據服眾。
他看向沈南喬,沉聲問道:“陸沈氏,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時隔兩世,再次和帝王對話,他的語氣依舊是這麼冰冷……
沈南喬忽然想起上輩子,她在後宮被人陷害,卻放不下麵子去解釋,隻是嘟著嘴說自己百口莫辯。結果帝王根本懶得在她身上費時間,直接定了她的罪。
此時此刻,沈南喬嚇得不敢裝清高了,一個勁地辯解道:“陛下明鑒,柔嬪娘娘說的句句屬實!民婦和她隻是在外麵說了一會兒話,根本就沒計劃過害誰!”
“民婦也不知道,這包鶴頂紅究竟是哪來的……”
說到這裡,沈南喬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了一道靈光,咬著牙道:“民婦想起來了!”
“回太和殿的時候,民婦被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宮女撞倒了!一定是她趁機摳走了民婦壓襟上的瑪瑙珠,又把罪證塞到了民婦身上!”
“那個小宮女,肯定就是慎刑司公公口中的冬燕,是她故意陷害民婦!陛下,您要相信民婦啊!”
既然百口莫辯沒用,那她用力解釋總行了吧?
薑婉歌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了一抹狐疑。
書裡進宮的是沈南喬。她不是總喜歡裝出一副人淡如菊的姿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隻會嘟著嘴說清者自清嗎?這回怎麼長嘴,知道為自己辯解了?
薑婉歌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冷冷道:“冬燕都死了,死無對證的事,自然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咯。”
“你說你不認識冬燕,隻是被她撞倒過,才導致了這一係列事,誰能證明?”
沈南喬啞口無言了……
當時附近沒有其他人,確實沒人能為她證明,可她說的都是實話啊!
沈知念對上了薑婉歌的目光,一字一頓道:“同樣的話,臣妾是不是也可以還給文妃?冬燕都死了,死無對證的事,自然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文妃如何能證明,臣妾長姐說的不是事實?如何證明,她不是被冬燕栽贓的?又如何證明,幕後真凶的目的,不是借劉常在的死,通過陷害臣妾的長姐,汙蔑臣妾?!”
從前,薑婉歌知道沈知念的黑心蓮屬性,其實不太敢在明麵上跟她對上。
但她如今是妃位,沈知念不過是個小小的嬪位,她又得到了帝王的真愛!
種種原因加起來,給了薑婉歌充足的底氣!
“這還不簡單嗎?”
薑婉歌居高臨下地望著沈南喬,眼底閃過了一抹惡意:“隻要將陸太太投進慎刑司,嚴刑拷打一番,相信做過,沒做過的事,她都會交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