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閉著眼睛沒說話,大家安靜下來,慢慢退出屋子。
又躺了一會兒,感覺頭沒那麼暈了,雲瑤緩緩睜開眼,看到焰烈和元岱盯著她,衣容急得眼圈通紅。
她輕輕一笑,欲起身,焰烈快速去扶。
“我沒事,晌午飯沒吃餓的。”雲瑤看向沉著臉的焰烈說。
石怵和元岱將矮桌抬著擺床上。
雲瑤拿起筷子正準備吃,就聽到衣容篤定說:“姑娘騙人,分明是累的。”
衣容撇著嘴,滿腔憤憤又道:“那些人好模好樣的時候害姑娘,快死了又來求姑娘。”
“非要見一麵求姑娘原宥,還不是求自己心安。害人的都心安了,那姑娘受的傷找誰算?傷就白受了?咋都這麼不要臉!”
“說到底都是些自私之人,姑娘何必管她,累傷了身子,不值!”
雲瑤幾次伸筷子又收回來,衣容絮叨起來不遜色羽淩風。
“不合胃口?”見鳳雲瑤吃不下的樣子,焰烈問。
“沒有不合胃口,餓死了,很想吃,可耳根不清靜。”雲瑤瞧一眼正睜大眼睛看著她的衣容。
“少說兩句。”焰烈朝衣容皺眉。
衣容憋著嘴,一臉鬱悶。
雲瑤瞧著歎口氣,放下筷子說:“我隻當她是個需要救治的人,我不會同她談原諒,我們更不會再回到從前。我讓她來府裡是因為她是我救治的,而且還沒有治愈。”
“哦。”衣容悶聲悶氣的應著,很難把戚語熹當做素不相識的病人,一看見她衣容就會想起那件事。
“你這嘴越發不饒人,和誰學的?”雲瑤拿起筷子問著,察覺焰烈、元岱和石怵都無聲揚眸朝上看。
“都去吃飯,彆在這兒氣我,去去去……”雲瑤將三個同流合汙的家夥往外趕。
見雲瑤好些了,大家心稍安。
“姑娘,那兩個穩婆不會說出去吧?”用完的醫療物品是元岱埋的,他打開看過,知道不是尋常之物,想著雲瑤將人都帶回來一定是避免外傳。
“晚些我再去與她們說下。”雲瑤邊吃邊說。
焰烈諱莫如深瞧一眼元岱。
元岱會意,讓人閉嘴的方法有很多,最萬無一失的就是死人。
雲瑤朝焰烈手臂拍一下,嚴肅說:“不要動不動就想著殺人滅口,把元岱都帶壞了。”
元岱低頭抿嘴笑。
“姑娘這就太冤枉焰烈了,他哪裡用我帶,出自攝政王府本來就很壞。”焰烈笑說。
元岱細品焰烈的話,這是指桑罵槐呢?
“是更壞了。”元岱強調。
“”焰烈睨元岱一眼,他哪裡比得了攝政王,對姑娘不退不娶隻拖著,心眼壞透了。
不過無妨,等姑娘不是鳳雲瑤之時,攝政王哭都找不到門。
雲瑤吃完飯,喝下一碗薑糖水就睡下了。
看著雲瑤躺下,焰烈、元岱和石怵、衣容才去灶房吃飯。
……
衛寧在南宮聿進京翎城時迎上去稟報,“王爺,鳳姑娘在侯府門前暈倒了。”
“……”
“沒請郎中,鳳姑娘說是午飯沒吃餓的,衣容說鳳姑娘分明是累的,為那些害過鳳姑娘的人損傷身子不值得……”衛寧彙報的非常詳儘,專撿“緊要”的、能戳疼王爺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