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送走了王上和敏馳斬,畢輕鴻沒走,今日尚未過完仍是嶽拓生辰,他每年都會一直陪到子時。
三人說說鬨鬨相談甚歡,一晃到了晚飯時間。
“走,咱們出去吃。”畢輕鴻搭上嶽拓肩膀,每年這一天他都做東請客,“不醉不歸。”
“我叫玲瓏去。”奚澤剛要出門,宮女就來了,“三王子,畢公子,玲瓏姑娘說今日累了,男子玩鬨她不便參與。”
“嗯,讓她好生歇著吧。”嶽拓囑咐。
“諾。”宮女退下。
“”畢輕鴻無比失望。
三人出宮,東來居
美酒佳肴,三兩摯友,嶽拓覺得這樣的生辰宴更輕鬆愜意。
三人真就吃喝到子時才出東來居,白日裡車水馬龍,人流絡繹的街道安靜了,勾肩搭背走出繁市,萬家燈火熄滅,三人借著月光踉蹌前行。
“你不是喜歡下棋嗎?隨我回宮,陪你下。”嶽拓勾著畢輕鴻肩膀,眼神迷離地說。
嶽拓平日連棋盤都不抹一下,棋藝不及學堂的孩子,同嶽拓下棋太累,他不如去登十座山峰。
“哈哈哈”畢輕鴻帶著醉意發笑,擺手道:“不下不下,困了睡覺。”
“睡什麼覺啊?回宮接著喝。”奚澤揚起手臂按住畢輕鴻肩膀。
“王庭的酒?不飲不飲。”王庭裡大多是葡萄和糯米釀的酒,畢輕鴻不喜歡。
畢輕鴻從小養尊處優,吃穿用度皆是上乘且講究。
他文武雙全,玩世不恭。因祖父授意與嶽拓結交,都是旁觀者的看法,他看不上的人或東西理都不會理。
此時嶽拓相邀,奚澤挽留,他一一拒絕,兩人並不覺得彆扭,誰讓他們說的都是畢輕鴻不喜歡的呢?
“玲瓏啊,每日早上都會做些燕瀛風味的小糖卷、小包子,有些人不願去就算了,免得多一個人搶食,咱倆還不夠吃呢。”嶽拓一會兒仰頭望天,一會兒看著奚澤。
“哎呀,我咋把這茬忘了,趕緊的哥,咱倆送他回府吧。”奚澤雙手握住畢輕鴻胳膊就要架著他走,顯得火急火燎。
畢輕鴻身子晃蕩兩下,迷糊閉眼又睜眼,扒拉開奚澤的手說:“一邊去兒,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回府?”
奚澤飛快回憶,真沒說過,他審視畢輕鴻,醉了嗎?
這時,蕭瑟乍然狂躁,嶽拓眸色一凜,抬起手臂擋在畢輕鴻前麵,周身戒備道:“你快走。”
畢輕鴻是畢家長孫,不能連累他出事。
奚澤已拔出利劍,鋒芒指向前方虛空處,同時跳到畢輕鴻身前,“走啊,真喝多了?”
畢輕鴻嘴角一抽,此時才知,在他倆心裡他就是個虛情假意,貪生怕死之輩。
氣死他了!
畢輕鴻霍然拔出腰間軟劍,沒忍住爆粗口,“走個屁呀!把我畢輕鴻當什麼人?”
嶽拓真想把畢輕鴻一腳踹回畢府。可大敵當前沒時間徘徊去留,他不走隻能多加掩護了。
嶽拓是個資深殺手,對夜襲不膽怯。但他沒想到來了三十幾人,各個是高手。
黑壓壓一片跟烏鴉似的,縱身躍下,將三人圍困其中。
嶽拓瞧著就知道他們是嶽瞻豢養的殺手,今日嶽瞻就沒想他活著回去,否則不會如此明目張膽,不掩飾身份。
二話不說就動手,一群人衝上來,利刃如鋒,迅猛如霆,刀刀不留手,招招都致命。
一對十,幾招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