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敏馳通五花大綁跪在地上,身後背著荊。
敏冀和敏馳斬單膝跪在他兩側,見到王上出來了,雙手抱拳道:“請王上降罪。”
嶽宴渠陰沉著臉,這是讓他降罪嗎?
這分明是讓他給敏家顏麵,赦免敏馳通。
嶽宴渠不耐煩地說:“日後引以為戒,罰三十”軍杖,回家閉門思過的話嶽宴渠未說出,敏馳通大聲大氣地問:“王上,我錯了嗎?”他連三十軍杖都不願受。
看來,這方法敏家屢試不爽,每每王上都會妥協。
嶽宴渠厲目。
敏冀起身,一腳踹翻敏馳通,在王上未發怒前,率先罵道:“你個混賬東西,如今仍不知悔悟”
敏馳通像烏龜翻身一樣踉蹌跪正,仰著頭與敏冀理論:“是玲瓏公主自己說,殺王上,我懷疑她錯了嗎?”
“玲瓏公主能弑父嗎?”敏冀瞪著眼睛問,父子倆似唱起雙簧。
“萬一她真把王上殺了呢?”敏馳通低頭,聲音也低了,但足以讓大家聽到。
“你逆子!”敏冀指著敏馳通怒斥。
嶽拓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憤然指著敏馳通罵道:“你是豬嗎?玲瓏遠在燕瀛,她若想父王死,何必趕來?”
“”嶽宴渠窘然眨巴兩下眼睛,他當時也信了。
雲瑤眼角餘光瞧嶽宴渠一眼,暗笑。
“玲瓏公主還說要殺三王子,自己做女王。”敏馳通朝著嶽拓提醒。
“你脖子上長的是狗頭嗎?她富可敵國,閒的操心不防老。”
雲瑤彎唇朝嶽拓笑,知心哥哥!!
敏馳斬單膝跪地,抱拳朝著嶽宴渠語氣忠懇說:“王上,玲瓏公主騙術高明,敏馳通信以為真,冒然出兵,其罪一。”
“敏馳通辱沒公主有反叛之心,其罪二。如今不知悔改,其罪三。”
“唯恐世人論敏家徇私,請王上治罪。微臣身為大將軍有治軍不嚴之責,也請王上責罰。”
敏馳斬說她騙術高明,雲瑤忽而冷笑。
“戰局瞬息萬變,不乏詭詐之術,敏馳通身為副將軍這麼容易被騙,不知日後會害死多少無辜將士?”雲瑤看著敏馳斬問。
敏馳斬一怔,有被戳穿的感覺。
雲瑤淺淺彎唇又說:“見巫師逃入洞中,明知王上在裡麵,直至石門緊閉,敏馳通不曾帶兵營救,又是為何?”
當時,敏馳通帶兵先衝到石洞前,石門是打開的,他隻杵在外麵瞧著。
敏馳通啞口無言,因為傳言岜族巫師有神通,他不敢與巫師正麵交鋒。可這不能對外人道。
敏冀心驚,玲瓏公主太厲害了,再說下去敏馳通就會背負剛愎自用、貪生怕死的名聲。
敏冀跪下,“王上恕罪,敏馳通不勝副將之職,攪亂公主計謀,害王上身處險境,削官免職我敏家絕無怨言。”敏冀想,南嶽的兵權在敏家手中,就算王上往軍營安插人手也不會長久。
雲瑤唇角輕翹,棄車保帥,是個好辦法。
嶽宴渠蒼眉一挑,早有分軍拿回兵權的想法,此時似乎是個好時機?
嶽宴渠沒立即下令,慢慢轉眸瞧身邊的雲瑤,雲瑤僅與嶽宴渠對視一眼,便了然他欲拿回兵權的心思。
“敏馳斬。”雲瑤話一出口,敏冀心微抖。
“身為大將軍,自己兄長不勝其職,未曾早日”雲瑤故意停頓不語看著敏馳斬,是包庇親人,假公濟私,還是識人不淑呢?
這些都排不上號,雲瑤不屑說,隻稍作提醒,話鋒一轉道:“王上被岜族人擄去,敏馳斬你身為大將軍,與岜兵對峙二十幾日不曾用出一計救王上,該當何罪你們敏家不知?”
敏馳斬頓覺玲瓏公主冷漠無情,可公主為何對他有情,一直以來他都自恃清高。
雲瑤言辭犀利問:“你們敏家掌管南嶽兵權,如今為家子免罪,跑到殿前演戲,不嫌丟人?數落幾條罪名,卻無一條與營救王上有關,至君於何位?”
“玲瓏公主欲加之罪。”敏冀否認演戲,這如何能承認,不要臉了嗎?
雲瑤不與之理論,是與不是,自知。
“君是君,臣是臣,臣為君綱,道德倫常千古不變。”
“縱然你敏家掌管兵權也是臣子,你們為臣應忠於王上,為軍保家衛國,與其把心思用旁事上,不如回家多習兵法,深思己過。”
敏冀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讓敏家主動釋出兵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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