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寢殿裡,衣容正在往雲瑤頭上插金釵步搖、金簪珠綴。
燕景聿處理兩份急奏回來,他已換上龍紋朱紅錦袍,走到殿外聽見雲瑤婉約清靈的聲音,“衣容,你再插,我的頭抬不起來了”
“陳嬤嬤說了,這些都要戴上,方顯皇後娘娘的尊貴。”
“尊貴就是讓我抬不起頭嗎?”雲瑤控訴。
燕景聿駐足,薄唇揚起幸福的弧度。
“行行,少戴兩支,姑娘彆摘,不能再少了,再少會被看出來的。”衣容急切阻攔。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燕景聿又聽到雲瑤申訴,“紫英,胭脂太重了,去唱戲也沒這樣的。”
“姑娘彆擦,嬤嬤說了,濃妝豔抹才能彰顯皇後娘娘的威嚴。”
“威嚴還是花顏?這樣我沒法出門。”雲瑤語氣堅定。
“行行行,少一點,但不能再少了,再少就看出來了。”
“看出胭脂,還是看不出我的臉啊?”雲瑤反問。
燕景聿唇角的弧度久久不散。
屋裡又安靜了一會兒,傳出紫英的聲音,“姑娘,錦帶係不上。”
“衣服做得不合身嗎?”衣容問。
“錦帶做大了,係上有些鬆。”紫英犯愁地說。
燕景聿唇上的弧度收斂,眸光暗然,錦袍是去南嶽前做的,瑤兒又輕減了。
“馬上把扣拆下來,重新縫一下。”衣容說。
屋裡安靜了許久,燕景聿聽到輕盈的腳步聲,他清越轉身,看到一抹紅,徐徐走來。
他注視著,仙姿媚骨,傾國傾城。
來到燕景聿近前,雲瑤揚眸看他豐神俊朗的容顏,彎唇笑問:“等很久了?”
“一點都不久。”燕景聿眸光灼灼,薄唇微展,性感極了。
看著雲瑤發髻,燕景聿取下三支簪子丟給後麵的衣容。
“日後穿戴什麼,皇後說了算。”皇後沒道理聽嬤嬤執事支配。
衣容飛快接住三支簪子鬆口氣,幸虧沒掉地上,這可是姑娘的“尊貴”,摔壞了尊貴就不貴啦!
雲瑤覺得頭上輕了許多,如釋重負的鬆口氣,笑晏晏地看著燕景聿問:“阿聿還沒說去哪?”
燕景聿拉著她的手,信步走下漢白玉台階,“去看老皇上。”
燕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