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礦區已經塵埃落定,第二礦區的行動也早已經開始。
戌時剛過不久,烏古和魁頭突然來訪,負責守礦的兩個千夫長賀魯和鐵勒羊古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同為千夫長,又都被指派了守礦的差事,讓賀魯和鐵勒羊古對兩人在心理上多了些許親近,所以,好酒好肉端上來,幾杯酒下肚,四人愈加的熱絡,幾名陪酒的百夫長也是相談甚歡。
突然門外一個士兵闖入,跪地稟告道“稟千夫長,礦奴不知何故,發生私鬥,引起了騷亂。”
大帳裡出現了片刻的安靜,緊接著便是賀魯粗聲粗氣的怒喝聲“放肆,這些無法無天的東西反了天了。”
賀魯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安安靜靜的礦奴,怎會偏偏選在了今日發生騷亂,他尷尬的看了烏古和魁頭一眼,覺得自己多少失了麵子。
“賀魯大哥不必介懷,派個人下去看看就是了,我那邊也經常發生騷亂,鎮壓了便是。”烏古端起酒杯語氣隨意的說道。
“就是,彆讓這些雜碎影響了咱們兄弟飲酒,多托,你下去看看。”鐵勒羊古對著最外側的一個百夫長叫道。
“啊,讓我去呀。”多托不舍的放下酒杯,咂摸咂摸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多托兄弟不用如此,快去快回就是,我讓郭猛陪你一道兒去,也讓我第三礦區看看,這第二礦區的礦奴有多窮凶極惡,敢觸咱們兄弟的黴頭。”烏古接口說道。
“對,來,喝酒喝酒。”魁頭滿不在乎的端起了酒杯。帳內眾人也紛紛起哄道。
賀魯和鐵勒羊古被這氛圍影響,也便不再注意即將離去的多托和郭猛。
“對了,郭猛,你安排一下,今夜我們要通宵暢飲,你安排一下,不要讓人靠近大帳。”
多托和郭猛走出大帳前,烏古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時,已經被烈酒灌得有些迷糊的賀魯和鐵勒羊古並沒有發現絲毫的不妥。
大帳外,多托和郭猛二人說說笑笑的向著礦區內走去。
對於多托來說,礦奴的騷亂根本不值一提,他也壓根沒有放在心上,所以,在見到正在佯裝打鬨的方向鳴等人時,他沒有絲毫顧忌的走上前去。
卻不曾想還未等他開口說話,一旁的雪裡向東突然伸手,一把扼住了多托的咽喉。
“大膽,你們不想活了嗎?快放開我們百夫長。”四周正維持秩序的鐵勒士兵見此頓時一臉緊張的抽出了身上的彎刀。
“放下武器,我就饒了他,不然大不了同歸於儘。”雪裡向東惡狠狠的說道。
此時多托滿臉漲紅,可卻因為被扼住了咽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一臉乞求的看向一旁的郭猛。
“唉!都放下武器吧,我們不能拿多托百夫長的性命開玩笑。”郭猛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說道。
維持秩序的鐵勒士兵麵麵相覷,也略帶猶疑。
“放下武器,你們想讓多托百夫長死在這兒嗎?”郭猛再次厲聲喝道。
終於,有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了武器,隨後陸陸續續,整個百人隊,全部放下的武器。
方向鳴一揮手,從礦奴裡走出一個百人隊,迅速撿起地上的彎刀、弓箭。
“將他們押入礦洞,等候命令。”方向鳴一聲令下,手無寸鐵的鐵勒士兵開始騷動,然而,此時已經攻守易型,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礦奴,他們隻能選擇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