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一炷香之前,十名親兵背著意識已經陷入模糊的郭躍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終於迎麵撞上了前來營救的袁朗等人。
此時袁朗的第一旅已經會合了駐守北城的第五旅,還有駐守東城的第四旅。
除了駐守南城的第二旅和已經被打散的第三旅,暫無消息之外,他手中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一千五百之數。
“指揮使如何?傷的重不重?”見郭躍悄無聲息的趴在那親兵的背上,袁朗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曲帥放心,指揮使隻是喝醉了酒,身上並無傷。”察覺到了袁朗的緊張,那親兵趕忙急聲應答道。
“呼!”聽聞郭躍隻是醉了酒,袁朗不自覺的舒了口氣。
再看他那醉意朦朧的樣子,甚至情況已經緊急到了這般地步,嘴裡仍舊咕嚕著“好酒,真是好酒,美人兒,來,再給爺打一杯。”
袁朗更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你們是如何逃出來?身後可有追兵?”袁朗謹慎的望了一眼那靜謐的長街。
“指揮使是自己殺出獅子樓的,那會兒他還清醒,後來我們遇到了虎賁衛的韓曲帥,他為我們擋住了追兵。”
韓軌通名的時候,他們還未離開,所以,聽的真真切切。
“韓軌?他怎麼在涼城?”袁朗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從那親兵的嘴裡聽到韓軌的名字。
所以,他先是一臉驚詫的問道,隨後臉上開始多了幾分興奮之色。
“虎賁衛來了多少人?他們在什麼地方?”袁朗一把抓住那親兵的肩膀急聲問道。
“我們沒有看到虎賁衛,隻有韓曲帥一個人,也幸好韓曲帥出現,否則我們恐怕根本無法活著將指揮使帶回來。”
那親兵顯然是個伶俐人,他回答的聲音極快,但思路卻很是清晰。
聽到沒有虎賁衛的身影,袁朗略微有些失望,但好在郭躍平安歸來,他也便放下心來。
隨即一連串的命令帶著鏗鏘之音從他的口中發出“薛北鬥,你帶第四旅隨這位兄弟前去,將韓曲帥救回來。”
“杜微,李道元,率第一、第五旅隨我前往馬場。”
自駐守涼城以來,郭躍便將戰馬單獨飼養,因為城中不能縱馬,所以他們平時也多為步行,如今城中大亂,袁朗第一時間便想要拿回馬匹,這樣一來,無論是戰是退,他們都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然而,他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斥候的示警“曲帥,前方發現大批黑衣匪徒的身影。”
緊接著地麵開始出現輕微的抖動,另一邊也有斥候急聲來報“曲帥,有騎兵正向我們快速衝來。”
“退,向北城門靠攏,列陣。”情勢危急,袁朗沒有莽撞的衝上去廝殺,而是保持著一貫的謹慎。
此地離北城門並不遠,他們必須在騎兵趕到之前回到北城門下。
腹背受敵,兵家大忌。
袁朗不能冒這個險。
隻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他的計劃,無論是救援韓軌,還是拿下馬場,都不得不暫時擱淺。
鷹揚衛在迅速後退,樓蘭沙匪和永生教徒也在急速接近,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眼看著北城門已經遙遙在望,而樓蘭沙匪的身影也已經出現在了長街儘頭。
“杜微列陣,薛北鬥弓箭支援,李道元穩住後陣,全體鷹揚衛,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