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先生,你能否看的出來,這是哪裡的軍隊?”戰飛虎緊皺著眉頭問道。
“左側的看不出來,右側的倒像是昆侖部落的圖騰。”公羊琬低聲回答道。
戰飛虎點了點頭,正想說話,公羊琬卻突然又開口了“不如讓我出城去問問?”
“公羊先生!”戰飛虎一臉錯愕的看著公羊琬。
城下的騎兵披堅執銳,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他不明白公羊琬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咱們剛剛經曆過一場動蕩,飛虎將軍手中也隻有五千豹師,此等情況,若是開戰,恐怕於我們不利啊。”公羊琬看出了戰飛虎的疑惑,輕笑著解釋道。
實際上他也是在賭,賭這就是連橫所說的變數。
“公羊先生高義,飛虎打心眼裡欽佩,先生且去,我在城上為您掠陣。”戰飛虎定定的看著公羊琬,眸子裡不由得多了幾分欽佩。
搖光城外。
俞沐哥、方向鳴、言葬月和武川德光,四人並肩策馬立於陣前。
“列位,咱們是直接攻城,還是”武川德光微微側過頭看向其他三人。
“攻城吧,指揮使深陷城內,已經一天一夜,咱們得儘快了。”方向鳴神色憂慮的看著城頭密密麻麻的士兵,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同意,咱們進入這樓蘭戈壁已經大半個月了,也該是亮亮刀的時候了。”言葬月挑了挑刀,當先策馬向前,看樣子是準備叫陣了。
然而,她才奔出一兩步,搖光城那緊閉的城門突然開啟,緊接著一個二十多歲,儀態軒昂的青年文士快步而出。
見對方有了動靜,言葬月立刻勒馬而立,停在了原地。
不僅是她,其他三人也是一臉奇怪的看著這個青年文士,數千騎兵城前列陣,此人竟敢孤身而來,任誰看了不得稱讚一聲,好膽色!
“這位,嗯,將軍,不知可認識連橫連將軍。”公羊琬鼓足勇氣了出城,卻在見到言葬月之後臉色仍然不自覺的慘白了一下。
一身墨綠色盔甲,一把長約丈許的墨綠色戰刀,尤其可怖的是那猙獰的閻羅麵具,公羊琬感覺他的心都在打顫。
“你是何人?”言葬月沉聲問道。
“搖光城公羊琬,連橫將軍的至交好友。”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公羊琬也就索性賴上了連橫。
他賭眼前這些人必然和連橫有關,否則那麵連字戰旗又作何解釋?
“昨日城中發生了何事?我家指揮使現在人在何處?”見有了連橫的消息,急性子的方向鳴立刻輕夾馬腹趕上前來。
“這位將軍放心,連將軍無恙,隻是被戰清雲困在了府中。”
方向鳴的舉動無疑直接印證了這支騎兵與連橫的關係,公羊琬長長的鬆了口氣。
隨後,不等方向鳴繼續發問,他便將城中發生的變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城頭上,戰飛虎緊握著手中的戰刀,神色肅然的看著城下,他時刻準備著,一旦公羊琬出現問題,他會立刻封閉城門,準備廝殺。
然而,並沒有,由於距離太遠,他隻能隱約看到公羊琬手舞足蹈的樣子,至於聲音卻是半點都聽不到。
如此,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公羊琬轉身向後,竟然毫發無傷的回來了。
“飛虎將軍,我問清楚了,這些人是從祁連山北邊逃過來的昆侖人,他們在部落爭奪中戰敗了,想要向咱們借些糧草。”公羊琬躬身說道。
“什麼?”戰飛虎臉色猛然一變。
“此事實在太過重大,我不敢擅自做主,便隻能回來請將軍你決斷了。”公羊琬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要多少?”戰飛虎忍著怒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