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覺得自己一個人來夏城這件事挺奇妙的,能遇到你們,我好像快過習慣這樣的日子了。”
沒有什麼大風大浪的跌宕起伏,就是平靜的日子,每天打開門麵對不同的客人,和朋友們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
雖然平靜,但這些一直以來都是她沒有擁有過的。
尤其是遇見周燃。
這種感覺逐漸蔓延滲透,她現在隻要一想到要離開這裡,回到她原本枯燥的生活,那沒有周燃,沒有莊仲,沒有老路屁桃兒和水草她就……
周燃捏了捏她的手心:“傷感了唄?”
不用她多說,周燃就能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
“你燃哥隻是不在你身邊了,又不是死了,”周燃笑著說,“我說了,現在科技發達了,我們可以打電話可以發視頻,如果你覺得難過了,你就拿出你的手機打我的電話。”
“你就說——,”周燃拿起手機作勢放在耳邊,模仿著夏眠的語氣:喂,燃哥嗎?有人欺負我。”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嗖的一下,燃哥就到你身邊了。”
夏眠看著周燃,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趁著黑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哭了?”周燃問。
夏眠埋著頭,悶悶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能不知道嗎?”周燃無奈地笑道,“你抹我手上了。”
他替夏眠擦了擦眼淚,指腹的細繭輕輕劃過她的眼皮,又碰了碰她的睫毛。
“彆難過。”
夏眠嗚咽著,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
“我不難過,”她說,“我就是牙疼。”
發燒導致的智齒發炎,疼起來比上次還要厲害,感覺牙床都是腫,頂著腮幫子的肉,疼的她想哭。
她說:“周燃,我牙疼。”‘
夏眠一邊說一邊哭。
周燃彎下身子連帶著被子把她裹起來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頭,像是哄小孩入睡一樣。
“好了,”他哄著,“不就是幾千公裡的距離嗎?燃哥彆的沒有,就是時間多。”
“不一樣的。”夏眠嗚咽著。
不一樣。
她想像現在這樣每天都見到周燃,想這樣每天和周燃一起打打鬨鬨,想繼續留在“纏”裡……現在應該叫它“纏眠”。
想繼續和這群朋友一起過這種平靜的日子。
但這樣的話,她沒說出口。
夏眠說:“周燃,我牙好疼啊。”
周燃摸了摸她的臉頰,有一邊已經腫了起來,看的他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