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一覺睡醒膝蓋像個嬰兒拳頭一樣大小腫的老高,連抬腿都困難,她硬撐著床坐起來,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快點快點穿衣服軍訓要遲到了…”
齊悅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在宿舍裡念叨著,語速快的幾乎沒有停頓。
她說完爬上夏眠的梯子敲了敲她的床杆:“醒了嗎夏眠?”
夏眠掀開簾子,咧著嘴強忍著疼說:“起了。”
就是能不能下床就不一定了。
“你腿怎麼樣了?”齊悅往她的膝蓋看去,“我靠!”
她突然叫了一聲,宿舍裡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過來。
齊悅一把掀開簾子,借著光又湊過去看了一眼,確認自己剛才沒看錯。
傷口是不出血了,就是又青又紫的腫的嚇人。
“軍訓估計是去不了了,”夏眠歎了口氣,“我等下再去趟醫務室吧。”
“你這腿你要自己爬著去啊,咱這宿舍也沒拐給你拄著啊,”齊悅想了下,“要不我陪你一塊,你拄著我。”
夏眠想了一下拄拐和拄齊悅的區彆,那場麵應該挺逗的。
“那你不去軍訓了?”
她前腳剛喊完軍訓要遲到了。
齊悅一愣,回頭對宿舍裡人說:“你們誰去幫忙和教官說……”
她這一回頭,直接和譚欣來了個對視。
兩人目光碰撞的那一瞬,齊悅的話猛地止住了。
譚欣白了她一眼,轉頭就出了宿舍,嘴上還不忘留下一句:“鹹吃蘿卜淡操心。”
“嘿,”齊悅盯著譚欣的背影,“怎麼說話呢。”
“彆管她,”許妍把衣服穿好,“我去幫你們說吧。”
齊悅點點頭:“謝謝啊。”
“順嘴的事。”
兩人從宿舍一路慢慢挪騰到醫務室,夏眠使不上力氣,隻能撐著齊悅的手一步步往前挪,大太陽暴曬,倆人都熱出了一身汗。
“誰說不軍訓就不是兵了。”齊悅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
夏眠笑了下,稍微把重量往回收了收:“這回真成麻辣女兵了。”
齊悅一下沒憋住笑:“看著你這人挺老實挺文靜的,說起話來還挺有意思的。”
“你也挺有意思的。”夏眠說。
醫務室裡還開著空調,齊悅一進去就跟解放了一樣,站在空調下麵吹風。
醫務室的老師看了看夏眠的膝蓋,上手摸了幾下:“骨頭疼不疼?”
“疼吧,”夏眠想了下,“說不上來是哪種疼。”
“你這個情況得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骨頭有沒有問題,也不排除是軟組織受挫出現的水腫。”
夏眠有些驚訝。
“應該不會吧,當時就隻是摔了一下。”
她覺得應該沒那麼嚴重。
但她當時的確沒用手撐地減緩衝擊,手也是準備爬起來的時候才被踩的。
“不好說,有的人就是這樣不經摔,”老師轉頭看了眼齊悅:“你們倆一起的吧,去找輔導員開個假條,這兩天軍訓是不可能了。”
“行,”齊悅說,“讓她在這歇會吧。”
“嗯,那我去給你們開單子,如果行動不方便可以在我這借個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