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上前接過他手裡的箱子,夏眠跟著過去把簾子掀起來。
等周燃接過了手莊仲這才鬆了力,他趕緊甩了甩兩邊胳膊,酸疼酸疼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夏眠抬頭看了一眼門口,風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摘下去了。
“之前掛的有點不靈了,開門都不怎麼響,正好冬天要掛簾子嫌礙事就給取了。”周燃把啤酒箱放下解釋道。
老路正往銅鍋裡扔肉,原本咕嘟好的羊肉卷被撈了出來,屁桃兒坐在桌子邊上正夾著肉往嘴裡塞,一邊吃還一邊吹熱氣,一口咬下去嘴裡還喊著“燙燙燙”。
“就這麼兩步道你就不行了,哥們你有點虛啊。”老路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莊仲。
“你以為我想啊,隔壁小賣部的大叔出去送貨了,我也不能讓人家老板娘幫著搬啊,”莊仲晃了兩下胳膊,“再說了,我也沒就搬兩步道好嗎?我在外麵站了得有十來分鐘了!”
“站著乾嘛?”老路抬頭問他,“誰家應聘你去當保安了?”
“屁!”莊仲揉著胳膊上的肌肉說,“你們猜我在外邊看見誰了?”
周燃割開啤酒箱上的膠帶抽了幾瓶出來,玻璃瓶身冰涼,凍得他手心發紅。
“你愛看見誰看見誰。”老路不以為然。
“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八卦的好奇心啊?”莊仲氣餒地坐在桌邊上。
還是夏眠十分配合,主動問了莊仲:“你看見誰了?”
“李譽他媽!”莊仲說,“就那個開民宿的胖嬸兒,你有印象吧!”
周燃剛把啤酒瓶打開,聞言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莊仲。
夏眠愣了一下,腦子裡瞬間想起小半年前發生的那事。
何止是有印象啊,簡直是記得清清楚楚。
“提他乾嘛?”周燃拉過凳子往夏眠旁邊一坐。
“我聽說李譽在外麵犯事讓警察給拘起來了!這不人在外地嗎,走哪條門路都不行,關係又疏通不了,他媽這會兒急得在外麵到處找人托關係呢!”
莊仲往鍋裡夾了一口酸菜塞進嘴裡,熱氣燙的他臉瞬間通紅,酸菜在舌頭上翻滾了好幾下,炒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後被吐在了碗裡。
周燃一巴掌拍在莊仲的後腦勺上:“你他…”
他頓了頓,硬是把嘴邊的臟話咽了回去。
“你惡不惡心?”
莊仲哈了兩口氣,舉起一瓶啤酒猛地往下灌,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滾下去,他緩了好半天才張開嘴。
“我這不是燙的嘛!”
莊仲伸著舌頭吐氣,上麵都給燙紅了,他看了一眼碗裡的酸菜,突然也覺得自己惡心了,撈過腳邊的垃圾桶就把碗裡的東西給倒了。
“我就說之前胖嬸兒怎麼滿大街貼小廣告要把樓盤出去呢。”莊仲念叨著。
老路正給水草和屁桃兒夾著肉,聞言抬起頭看著莊仲問:“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
“你知道個屁啊,你這天天嫌冷連門都不願意出。”
周燃冷不丁來一句:“我也不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