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莊仲說,“都快一年沒用了,一打開不得跟老太太裹腳布似的酸臭酸臭的啊。”
老路沒崩住一下笑噴出來。
周燃抬手抓起抹布就往莊仲臉上扔:“不說話你能死啊。”
店裡那幾個平時都用慣風扇了,那空調掛在那夏天省電,冬天又用不上,花了大幾千純是個擺件兒,也就夏眠回來能打開吹吹風。
那空調老路都不敢抬頭瞅,看一次笑一次,怎麼看怎麼像樂子。
“舔狗啊。”老路感歎了一聲。
“你懂個六啊,”周燃沒忍住,“老子舔到最後應有儘有。”
倆字是消音版的,還他媽是嘴動消音。
周燃指著一邊熱成狗的莊仲說:“那還有個舔不到的。”
莊仲把手裡的汽水瓶一擱,從桌子上摸了個打火機撈過板凳往空調底下一站,哢噠一聲按開打火機對準了空調接口。
“都彆活了。”
夏眠也不搭話,坐在沙發上看著仨人鬥嘴咯咯的笑。
仨人一個比一個沒素質沒禮貌,偏偏就是怎麼鬥都不生氣,口無遮攔的互相戳對方的肺管子,吵也吵不散。
一直到夕陽即將垂下,周燃起身準備把水草送回去。
“吃完飯再送吧,也不差這一會兒了。”老路拍拍屁股起身。
“這個點兒?”周燃看了一眼時間,“做飯來不及了吧。”
“出去吃,給夏眠接風。”老路說完朝莊仲打了個響指。
莊仲接收到指示,從收銀台抽屜裡抽出一遝票子來,跟數錢似的一張張撚開。
“免費券,去年咱一塊吃的那家海鮮自助倒閉了,有個不信邪的老板把店盤下來重新開了,”莊仲非常闊氣地拿著票子往手心裡砸,“一開業就給我爸送了二十張,我爸拿四張送人了,剩下的全在這了。”
老路“謔”了一聲:“合著你爸這輩子就吃不上這免費自助了是吧。”
“他一乾水產的吃都吃膩歪了,哪像咱幾個窮光棍啊,有免費的不吃王八蛋。”
周燃挑了下眉頭:“你說窮我就認了,光棍我可不乾。”
老路和莊仲轉頭看向周燃,倆人提了口氣什麼都沒說,老路更是搭在收銀台邊上抵了下腮,伸手接過莊仲手裡的票子抽了抽。
“咱幾個給他整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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