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訕訕一笑。
孟大人自顧自的走進了彆墅,看了看餐廳的顧清影等人,挑了挑眉。
“外邊風起雲湧,你個始作俑者倒是有閒情逸致在家聚會呐?”
陳東上下打量了一眼孟大人。
滿臉憔悴,疲憊的雙眼眼袋都耷拉了下來。
看得出,孟大人這陣子其實一點都不輕鬆。
“東兒當然知道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東歉意地笑了笑,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孟伯伯來的正好,請孟伯伯入席,一敘晚宴。”
“罷了罷了,正好沒吃晚飯,先吃了再聊。”
孟大人擺了擺手,疲憊不堪的說。
孟大人的到來,絲毫沒有影響慶祝晚宴的氣氛。
孟大人也有意融入到眾人中,全程都沒有聊工作上的事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
陳東便和孟大人上了天台,顧清影等人則依舊在繼續。
夜風拂麵,沁人心脾。
孟大人臉上泛著幾分醉意,連番高強度的工作,讓他疲憊不堪,酒精催化下,讓此刻的他昏昏欲睡。
不過他還是強撐著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深沉的看著陳東。
陳東駐足在天台邊緣,眺望著遠處的燈火闌珊,詢問道:“孟伯伯登門,是想說些什麼嗎?”
“整個西南地域都變天了,各地都在瘋狂拋售掛拍土地,地價已經雪崩式垮塌,僅僅這段時間,就重創下挫三成,而且並沒有停下。”
孟大人沉聲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
陳東笑了笑:“不僅地價垮塌,就連房價也在垮塌,而且……這都是我主導操控的。”
“你……”
孟大人怔了一下,眼中泛起了怒意,重重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我真後悔當初為你站台,現在真是自食惡果了!”
陳東歉意一笑:“這陣子讓伯伯費心了。”
對孟大人,他確實心存愧疚。
而且身為一方大員,如今西南地域的地價垮塌崩盤,這對整個西南地域的大員而言,都是如山一般的巨大壓力。
孟大人肩上,同樣扛著一座巍峨大嶽!
而這,也是他陳東親手炮製出來,壓在孟大人身上的!
“民怨,地價,這些如果再不及時遏製的話,西南地域將會進入寒冬。”
孟大人抬眼朝陳東看來,眼中滿是祈求:“東兒……能收手嗎?”
“伯伯已經接到了上邊的壓力了?”
陳東露出錯愕之色。
“沒有。”
孟大人搖搖頭,痛心疾首道:“但身為一方大員,如今管轄區域中出現了這樣的垮塌式崩盤,這就是我們的責任,更可氣的是,你最初拍賣的那十塊地皮,還是我親自為你站台,而現在……我卻要眼睜睜看著民怨四起,百姓怨聲載道!”
言辭中,滿是愧疚與悔恨。
陳東走到了孟大人麵前,堅定地說:“伯伯,這一次,我沒法收手,因為……我得保護我的妻兒!”
什麼?!
孟大人悚然一驚。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陳東:“你搞出的這一係列,和保護小影和孩子有什麼關係?”
他今晚來,本意是想勸解陳東儘快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