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肅殺。
寒光凜冽。
陳道君話語中透出的淩然寒意,瞬間籠罩了整個議事殿。
原本鎖定在陳東身上的道道目光,此刻都忌憚的盯著陳道君。
陳老太太神色一沉,眼中忌憚一閃即逝。
沉靜了三秒鐘。
陳老太太才莞爾一笑:“既然是道君要求的,那老身便不再多言了。”
這樣的退讓,並沒有遭受白眼。
反倒是一眾掌權者心裡,覺得理當如此。
當年陳道臨、陳道君那一代定鼎家主,勝者為王的場麵,在座的一眾掌權者,可都是其中的繼承者,親身經曆過的。
對兄弟二人的恐怖,感受的格外深刻。
旋即。
陳老太太便是在陳道平的攙扶下,落座在了陳東身旁。
而陳道親則是神色青紅變幻,怨毒地盯著陳東,落座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人已經到齊了,那麼下邊就開始吧。”
陳老太太平靜的說道:“我需要你們,動用陳家一切力量,找回家主!”
身為陳家唯一的老輩。
此刻率先開口,陳東也僅僅是斜睨了陳老太太一眼,並未多言。
他也清楚,現在找回父親不是關鍵,陳家一眾掌權者心裡也不會甘願。
不過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罷了。
這議事殿內發生的商議,不過是為了循序漸進,直到圖窮匕見!
“已經動用力量,封山禁空,陳家所有護衛儘皆派出去了,這件事還是少家主當機立斷,借口托辭遣走了天下豪門,將影響在陳家降到了最低。”
陳道成附和著說道,還不忘稱讚一聲陳東。
隻是隨著他這話出口。
議事桌前的眾人,卻突然噤聲,目光古怪的從陳老太太身上掃過。
陳老太太眉頭微皺,有些疑惑。
陳道平也同樣如此。
壽台之上,角逐少家主之位的時候,老太太吐血昏迷,功敗垂成後,母女倆回到小院,便閉門不問外事了。
就連陳道臨失蹤,也是陳道親趕來通知,才知曉。
“有什麼瞞著老身?”
陳老太太沉聲詢問。
一旁的陳道親目光一凜,瞬間譏笑了起來:“三娘,陳東的托辭,是說你剛才吐血昏迷,身體抱恙,全家都得立刻到你床前儘孝呢。”
言辭刺耳,甚至有幾分刻意拔高音量。
陳老太太臉瞬間黑到了極點。
在場的眾人,也紛紛錯愕地盯著陳道親。
包括陳東和陳道君。
誰都聽得出來,陳道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者抱恙,後輩床前儘孝,這確實是告訴外界陳老太太要死了。
但誰都清楚,天下豪門彙聚,也隻有這樣的借口,才能平靜的譴走天下豪門。
陳東有沒有詛咒老太太,一眾掌權者不會卻思索,權當是唯一的譴走天下豪門的借口罷了。
偏偏陳道親此刻直言不諱,顯然是有幾分火上澆油的意思。
“少家主好膽魄啊,前腳剛勝者為王,後腳就當著天下豪門詛咒老太太死,真的是好膽魄呢!”
陳道親仿佛沒察覺到眾人怪異的目光,滿臉譏笑的盯著陳東。
“讓我在陳家顏麵掃地,可就彆怪我睚眥必報了!”
這是陳道親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