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真以為飛流君的八尺居合斬,是能一而再的隨意接下的嗎?”
兩大上忍此時神情驚悚。
饒是他們自己。
在麵對伊賀飛流的時候,也絕不會有接連硬接伊賀飛流的“八尺居合斬”的念頭。
能躲避的情況下,都會選擇躲避。
更何況,在他們眼中,陳東現在的處境,閃避的路線遠遠不止一條。
可陳東,卻是在所有的選擇中,選擇了最壞,最愚蠢的一條路!
“狂妄之徒!”
饒是伊賀飛流,也在這一瞬間,冷聲叱喝了一句。
之前的陳東,雖然同樣是在硬撼,但在伊賀飛流眼中,終究是多了幾分小心,以取巧之力,橫移出了一步,避過了凜然殺機。
但這一次,手握武士短刀的陳東,卻是連閃避的念頭都沒有。
純粹的硬撼!
這在伊賀飛流看來,是在找死!
普通的劈砍,和真實的刀氣,根本就是天壤之彆!
“給我,破!”
電光火石間。
隨著陳東一聲爆喝,一切都仿佛從慢放中恢複了過來。
毫無花哨。
簡單粗暴的一刀。
直接劈砍向了麵前的空中。
轟隆!
一聲巨響。
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瞬間朝著四麵八方橫推出去,連帶著陳東腳下的竹葉,也一起掀飛了出去。
砰砰砰……
四周的幾棵竹子,在被氣浪波及的瞬間,直接當中破裂成了篾條,瞬間彎曲,仿佛隨時要倒塌下來。
而陳東一刀劈砍出去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股恐怖勁力,順著武士短刀傳遞到雙臂,隨之席卷全身。
刹那間。
他持刀的雙手虎口崩裂滲血,雙臂更是被勁力震得酸脹麻痹。
而刀氣逸散出的淩冽罡風,更是一瞬間,將他的上身衣服攪碎,撕裂出了道道殷紅血口子!
“噗!”
陳東身軀一震,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幕。
落到伊賀飛流眼中,卻是露出了不屑地恥笑。
“我稱閣下為同齡最強,卻不曾想到閣下狂妄至極,此等硬撼,閣下尚且能活下來,也當得起我對閣下的稱讚,不過閣下的狂妄,讓我很失望!”
一語出。
就連兩大上忍也不禁點頭附和。
在他們看來,陳東這等硬撼,純粹就是年少輕狂,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舉。
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實力恐怖和僥幸了,確實讓人震驚。
可狂妄之舉,依舊讓人不恥!
武者一道,最忌心浮氣躁,狂妄自大。
再天才的人,若是因為丁點實力,便沾沾自喜,狂妄自大,那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然而。
陳東卻是抬手,輕輕地擦拭掉嘴角的鮮血。
說出了一句,讓伊賀飛流和兩大上忍腦子裡“轟”的一聲一片空白的話。
陳東緩緩地說:“不再硬撼你這一刀一次,我……怎麼學?”
言語平靜,甚至帶著絲絲的戲謔。
說話間,陳東目光陰冷的注視著伊賀飛流,嘴角勾勒起一抹滲人的得意的冷笑。
轟隆!
話一出口,恍若驚天大雷。
讓伊賀飛流和兩大上忍腦海中一片空白。
學?
這家夥瘋了嗎?
他以為什麼都能學會?
震驚、荒唐、鄙夷,種種情緒轟然席卷了伊賀飛流他們三大上忍。
刀氣,那可是實力境界達到一定程度後,進行的蛻變!
無異是格鬥技上的破繭成蝶!
學?
簡直是癡人說夢!
實力境界達不到一定程度,根本就難以窺探其中究竟。
如果連刀氣都能隨意學會,那所謂的格鬥技,所謂的武者境界,還有什麼意義?